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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忙笑著躲到夏青心身後,告饒道「好姐姐,我錯了,趕明兒我就拿把剪子去將五姑娘那邊的文殊蘭給你剪幾枝過來賠罪可好?你就饒了我這一遭兒罷!」
夏青心笑著伸手攔住了,道「好了,再誤了時辰就不好了。咱們過去罷。」
白芷便住了手,回頭吩咐小丫頭們顧著爐上正溫著的茶,和連翹一起陪著夏青心往長壽堂去。
長壽堂今日倒也早早的便用過了飯食,想是今日廚房造飯打點湯水的婆子們又要抱怨了,夏青心沒來由的一笑,向前去給夏母請了安,又朝一旁站著的李氏道「大嫂嫂今兒來的早。」
李氏笑著應了,因指著那空了的兩個位子道「都沒這兩位早,現在怕都到醉月閣了。」
夏青心便知道她說的是夏青雋和夏青萱,自己卻只笑了笑,上去拉著夏母道「老太太,怎麼都這早晚了,您還不去呢?可是看不上五妹房裡的花?那可沒法子了,連那樣鮮艷的花都看不上,我那院裡長得胖乎乎的棣棠便更入不了您的眼了。」
夏母正歪著接茶,聽說這話,那茶也不去接了,沖一旁的李氏道「快給我去擰她的嘴!四丫頭的嘴皮子越發的刁鑽起來,連我都敢歪派呢!」
李氏笑著應和,卻也不動,只道「老太太這是要害我呢,自己捨不得碰四丫頭,倒要叫我來做壞人!」
夏母便由著夏青心扶著下了貴婦榻,笑著指著李氏正要說話,便有個丫頭打起簾子進來道「老太太,三姑娘正在外面哭著要見您呢!」
哭?夏母和李氏便都皺緊了眉頭。
什麼大事,要跑到這裡來哭?要知道,女子是不能在長輩房裡哭的,不吉利。夏青萱到底是因為什麼,竟這般哭法?
她還沒回過神來,便聽夏母沉聲道「讓她進來!」
夏青萱進來時,果真淚眼迷濛,一見夏母便撲著上去,哭道「老太太要為我作主!」
夏母眼神一凝,握著夏青心的手也使了些勁,卻並不去扶她起來,只衝著左右道「你們都是死人麼?好歹也是一個姑娘,就由著她這麼著?」
榴槤和柳眉便忙忙的上前將她扶起來,李氏也過去替她將散落的頭髮都梳理齊整,又拉著她在軟凳上坐下。
夏母這才由夏青心攙扶著坐下了身,眼神望著夏青萱道「做什麼這麼一大早的就鬼哭狼嚎的?你太太沒教過你規矩嗎?還是你的教養嬤嬤都死絕了?」
夏青萱便委屈的癟癟嘴,忍著眼淚,哽咽道「求老太太饒恕,我原也不想,只是現在太太要罰我呢!還請老太太好歹救救我!」
「罰你?」夏母頓了頓,又問「為什麼罰你?」
夏青萱卻閉了口,偷眼看了一眼夏青心,悶悶的不說話。
夏青心自然是看見了這一眼,右眼皮也不安的跳起來,難道和自己有關?
夏母見她那副欲說不說的樣子,沉聲道「你既是不說,我便要去了,今兒是五丫頭的東道,難道你要在這裡鬧一天不成?」
「別!」夏青萱忙又跪下,猶豫一番還是開口道「因為……因為三弟弟將我的鳳釵弄壞了,我便只戴了個壽字赤金簪子,誰知太太便發現了,說我不知規矩,故意要抹她的面子。沒奈何,我便直說了,太太竟不信,說我冤枉了爺們,要拿我了我去見父親。」
夏青心心跳猛地一跳,看向夏青萱的眼神便複雜起來。
鳳釵,真巧。
夏母便轉頭去瞧夏青心,又叫夏青萱起來,道「我道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既如此,我說一聲兒就完了。你回去重新勻面罷。」
夏青萱卻猶自跪著,顫聲道「老太太,太太還說…還說我明知道爺們要另居別院,還引逗著他到自己房裡玩耍,以至弄壞了東西……可是老太太您要明鑑啊,我素日和三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