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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哭。”我握著方向盤安撫她。
“鍾垣你過來,我不要求你什麼……孩子我明天就去墮掉……你今天晚上過來……求求你……”
“別哭,我就過來。”我一咬牙,收了線就打轉方向盤。
說起來喬真還是我透過蔣田認識的。蔣田是鳧州師範外語學院副高,專業就是同聲傳譯,號稱每小時多少多少美金,身價比XXX還高。鳧州師範一向以美女眾多而出名,汪大明豔名遠播,大舅子又在教委,平時跟蔣田勾勾搭搭地關係也挺密切。有一回我們仨湊一塊兒打麻將,汪大明那廝飢渴了就跟蔣田擠眼睛:“老蔣啊,今兒長夜漫漫,叫幾個學生來陪陪如何?”
蔣田白眼兒一番:“你當我是拉皮條的還是怎麼,上次叫你糟蹋了一個覃歡歡還不夠?”
“你也好意思說那個覃歡歡,葷笑話不許講,摸一下就臉紅,沒意思。”汪大明舔著唇,“你說我哪兒糟蹋她了?她一說她男朋友在等她我就馬上送她回學校,柳下惠也就是我這樣了。”
蔣田嘿嘿笑著摸牌,沒答話。
“我說,有沒有?”汪大明又開口了,“聽說你最近手下又多了一批研究生?都是女的吧?”
蔣田斜看他一眼:“有是有,我總不能全帶出來給你糟蹋吧?”
“你他媽這什麼話?我汪大明最懂憐香惜玉!”老汪大手一揮,“你看看我那後花園的一個個。路易威登,買!卡地亞,買!江詩丹頓,買!雅詩蘭黛,買!”
那天蔣田挨個兒給他的女研究生們打電話,一共叫來了三個,其中一個就是喬真。
我第一次見喬真就覺得她挺漂亮,稍微驚豔了一下。當時驚豔的顯然不止我一個,汪大明只瞄一眼就顛上了,早早地散了牌搭子想帶回去蹂躪。我不知道喬真那會兒是怎麼想的,臆想中這種被導師一個電話就半夜三更跑出來陪客的女學生大多不太正經;於是我沒多說,收拾了外套準備下樓。
誰知剛走幾步喬真那邊就推諉上了,明顯是不願意跟著汪大明走。汪大明挺隱晦地暗示跟了哥哥我有好車有豪宅,喬真還是跟他僵持著。最後汪大明毛了,丟出殺手鐧,說你導師到我這兒來都得叫一聲哥,你他媽一個小浪蹄子來我這兒叫什麼板?仔細回頭叫你畢不了業!
喬真很是畏縮了一下,汪大明繼續嗤之以鼻,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女學生是什麼貨色,從這兒往北五百米,XX賓館,大堂裡全是大學生,五百塊錢一晚上,聲嬌體軟,姿勢還隨便擺。
這話就說重了,喬真當時臉色一變,眼眶裡就有淚水。
我一看這情形覺得不妥,汪大明也下不來臺,急忙趕過去打圓場,說老汪你這是何必呢,人家不願意就算了,再說女人的事兒你又不懂,萬一人家是來例假呢你說是不是……
汪大明哼了一聲,有了臺階下,這才草草作罷。
喬真當時挺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衝她揮揮手,示意她快點回去。
第二部
白椴回國後第一例手術上的是□全切,又是硬膜外腰椎聯合麻醉。星期三上午的擇期手術,我們幾個研究生正好都有空,李學右亭動地叫了我們幾個低年級的研究生一起去參觀。我覺得有點兒彆扭,架不住李學右他老人家很有激情,硬說白椴是他培養過最優秀的麻醉師,讓我們多多學習。我說人家博士學位明明是在國外拿的跟你沒關係,李學右一個暴慄打在我腦門兒上,說什麼是後進學生,說的就是你!你再不去跟白椴學幾招,當心連業都畢不了。
我心裡彆彆扭扭的還是去了,白椴站手術室裡帶著淺藍色口罩,冷冷清清地站著,見了我眼睛微微彎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口罩後面衝我笑。我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的幾個同學就一個個畢恭畢敬地招呼:
“師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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