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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現在整個大外科上上下下都盯著你呢,你要是爭口氣,順順當當地讀畢業,到了附院跟著誰當研究生不好?可你看你一天到晚都幹些什麼,這次要不是我拼命瞞著,你說你……啊?!”
我低著頭沒敢反駁。
輔導員順了順氣,喝了口茶,語氣稍微緩和了點兒,問我:“那,你說你這陣兒上哪兒去了?”
“雲南,旅遊去了。”我還是那套說辭。
“還真是閒情逸致啊,啊?!”她挑著眉罵我,“你也是個懂事兒的人,孰輕孰重怎麼就分不清呢?受刺激了?失戀了?”
“沒……我就是那天看了個地理雜誌介紹香格里拉,突然就想去了,本來說去幾天就回來的……結果,那什麼……包被搶了,我沒跟團,只有一路……一路搭車回來,就,就耽擱了。”我磕磕巴巴地撒著謊。
我們輔導員哼了一聲,像是相信了。末了又讓我在她辦公室裡站了一會兒,這才讓我走了;我臨走前她把眼睛瞪得圓圓的,說夏念非你最好不要有下次,要不然我直接報教務處。
我順著眉應了幾聲,慢慢地出了學生辦公室;剛一出來就見著走廊上站了一個穿軍裝的人,我的魂兒都快被嚇沒了,定睛一看,好像是白椴他爸的秘書還是司機。
那人尚不認識我,我低著頭硬著頭皮從他身邊走過去,不留神瞄到了他手上的一張檔案,抬頭的加粗標題就是“鳧州大學XX年度赴港交流學生申請登記表”。
我一驚,抬頭見他拿著那張表走進院辦,院辦主任審完之後給戳了個鮮紅的院章。
我愣了幾秒,待那軍人離開後才跑進院辦:“張主任,剛剛那人是不是來幫白椴申請赴港交流?”
院辦主任認得我,說對。
“白椴不是由中美聯合培養碩博連讀麼?怎麼會這時候去香港?”
“哦,也不是不可以。”張主任笑眯眯地答道,“白椴這會兒離去美國不是還有一年麼,正好能去交換,一年過後直接從香港去美國。”
作者有話要說:祝新年快樂:)
下一章結束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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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九寒天的天氣,我操著手在急診室值班,對著電腦頭皮發緊。
剛剛李學右在電話裡吵吵嚷嚷的,因為院辦叫他負責交一份年度麻醉性鎮痛藥用量分析和DDDs排序,時間給了一個月,他打牌喝酒地把這茬給忘了二十多天,最後一個星期的時候終於想起來了,火急火燎地叫我全權負責。
我他媽看著那一堆資料就暈了,說憑什麼讓我寫啊,還全權,你當院長是小孩子呢?李學右說就一個表,幾千個字的評論,網上那麼多現成的套話,你不知道抄啊。我說那也得我熟悉這一塊啊,我讀研究生才多久,沒半年吧,你讓我分析靜脈注射的成癮性?藥物依賴與戒斷機制?癌痛三階梯止痛指導原則?李學右說你愛寫不寫,沒帶過你這麼麻煩的學生,想當初我帶白椴的時候,人家……
我說你打住打住,我錯了,我寫,我寫還不行麼?
李學右樂了,說行,我那辦公室鑰匙你有,一屋子參考書你想拿多少拿多少,後天你得把稿子定了給我過目。
我惡狠狠地說沒問題,哐噹一聲把電話給放下了。
鹽酸布桂嗪片、阿片片、磷酸可待因片、硫酸嗎啡緩釋片……我磨磨唧唧地在電腦面前一點一點擠報告,邊寫邊罵,心想老子當初吃多了報了麻醉學,這不給自個兒找虐麼?
天寒地凍的,南方城市沒暖氣,開著空調又幹燥,我抿了抿嘴唇,對著一堆用藥資訊想發飆。
“20急送!急性心肌梗塞!”外邊的值班護士在走廊上喊了一嗓子,我一下子來勁了,關了文件從電腦面前跳了起來,扣上白褂子就往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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