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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屍斑的形成有三個階段,墜積期、擴散期和浸潤期;喬真的屍體被人移動後形成了二次屍斑,說明移動的時候屍斑正處於第一階段,也就是墜積期。說到這裡時邢戈宇不由笑了笑:但是墜積期的屍斑只在生理死亡後2…4小時開始形成,這一點非常關鍵,在鍾垣是兇手的前提下要合理解釋這個現象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喬真在活著的時候身上就已經有了屍斑,或者第二,喬真的屍體接了鍾垣的電話。
我聽得心頭一寒,說你有屁快放,別在這兒宣揚有神論。
鍾垣不是兇手,接電話的另有其人。邢戈宇淡淡地下了結論。
你忘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我提醒他。
什麼?
電話是鍾垣拿著喬真的手機自己接的。
33 希望
33
正在這時候我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來電顯示是郭一臣。我看了邢戈宇一眼,拿著手機到陽臺上去接電話。
“非子,”郭一臣開門見山,聲音有點兒累,“喬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驚了一下,心想他怎麼會突然問這個,我慢慢問他:“怎麼了?”
“你他媽到現在還想瞞著我!”郭一臣在那邊吼起來了,“你也是,張源也是!早八百年就知道她的訊息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現在人都死了,你還想瞞著?”
我愣了愣:“一臣你別那麼大反應。”
“你明明知道我心裡面有個坎兒!”郭一臣咬著牙說,“就是喬真!我過不去!”
我懵了:“你現在還想著喬真?”
“沒有。”郭一臣聲兒開始抖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想著誰。”
我心說你想著張源呢,你以為你想著誰。
“你從哪兒知道的這事兒?”我問他。
“劉肇青。”郭一臣極慢極惡毒,一字一頓地報出了這個名字。
我渾身一戰:“劉肇青?!”
“他跑路到昆明來,跟我手底下一個地痞起了衝突,一路驚動到我這兒來,我就問他,到底什麼事兒要跑。”郭一臣語速極慢,聲音幾乎不帶感情,“他說,他身上有人頭債,先到雲南來避風頭。這麼多年了,我待他態度也很好,那天一起聊了聊,我就問他,殺的是誰。”
我心裡一緊。
郭一臣繼續說:“他沒告訴我,我也沒多問。他又在昆明待了幾天,昨天就說他要走,怕雲南跟鳧州隔得近,想繼續跑到海南去。”我聽到他在電話那邊點菸,聲兒淡淡地,“我想,我跟他到底是故交一場,以前有什麼不愉快的,到底是為了女人,不值當。”
“一臣你有什麼話撿重點說。”我快被他這種要死不活的語氣折磨死了。
“昨天晚上,我不太痛快,還是給他擺了酒送行;然後他就喝高了。”郭一臣停了停,像是在那頭吐了口煙,“席上我跟他說了點兒以前的事兒,弄得他挺感動,抱著我就哭了,說他對不住我。我問他什麼事兒,他說他在鳧州遇到喬真了,跟個醫院的教授在一起,還懷了人家的孩子。他心裡氣不過,那天酒喝多了又去找喬真,動手動腳地不小心就把她給掐死了。”
我腦袋裡終於轟地一下炸開了。
“……她跟鍾垣的事兒,我也是昨天才聽劉肇青說。我當時就懵了,心想這事兒你沒道理不知道,我問了張源,連他都知道,就瞞著……”
“劉肇青他人呢?!”我打斷他,對著手機狂吼。
“天上呢。”郭一臣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
“什麼?!”這下輪到我抓狂了,恨不得衝過去掐住他,“郭一臣!你他媽有沒有腦子?!”
“怎麼了?”
“鍾鍾鍾鍾鍾垣!”我氣得打哆嗦,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