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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幫我什麼?」愛德華的眼皮仍然掀都沒掀出來。
「你說溫茶是你的繆斯,但你現在卻這樣。」溫樂水遮遮掩掩,「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不是溫茶,而是死亡呢。」
愛德華對音樂執著到封魔,如果知道溫茶倒黴能讓他突破的話,他會不會去對付溫茶呢?
溫樂水自以為抓住了愛德華的命脈,滿懷蠱惑地丟擲這個誘餌。
愛德華將茶水一飲而盡,手臂一揮,桌上的茶杯碎落在地,在溫樂水震驚的目光裡慢慢笑了,直接伸手把溫樂水用力拽過來,抓住他的脖頸:「是什麼讓你有資格耀武揚威地站到我的面前,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溫樂水的脖子被攥住,愛德華這個瘋子似乎毫無顧忌,卡在他咽喉的手越來越收緊,溫樂水感到呼吸急促,根本沒辦法把那隻手揪下來,漸漸鬆了力氣,無法掙扎。
「你自作聰明的樣子很可笑。」愛德華一字一頓地說,「我討厭小丑。」
「你說得對,死亡能給我帶來靈感,你死一個給我看看吧。」
溫樂水感覺自己要死了,快要不行的時候愛德華嫌惡地甩開手將他甩到地上。
溫樂水狼狽地跌坐在地上,眼淚鼻涕混作一團,滿臉通紅,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息,忍不住戰慄。
太可怕,愛德華剛才是真的想要殺了他?他瘋了嗎?明明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愛德華再怎麼不耐煩也會維持假象,怎麼會這樣?
愛德華無比後悔今天答應出來和溫樂水見面,平白毀了心情。
他對自己剛才差點弄死溫樂水毫無愧疚之心,如果不是在華國,而是在他自己的地盤上,溫樂水現在可能真的已經被處理了。
想讓他動手對付溫茶?
愛德華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放縱自己的惡意試探溫茶的底線,讓自己現在連站在溫茶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而且溫樂水不僅僅要他對付,還想讓他要了溫茶的命。
放在從前愛德華或許真的會心動,得不到就毀掉這種事情他一向得心應手。但是他清楚,毀掉了溫茶比他自己去死還要難受。
腦袋裡那個到處撕咬的野獸又不經意之間跑了出來嘶吼著,他的耳朵出現了周圍環境裡沒有的嗡鳴,眼睛漸漸充血。
他從口袋裡找到藥瓶放到舌下含服大口的喘息,載著他的計程車司機已經看了他好幾回,懷疑這個老外是不是嗑yao了,猶豫著要不要把他送到警局或者醫院。等到愛德華的呼吸逐漸平息之後,他才放鬆了一下,把愛德華送到大劇院的目的地之後,一踩油門趕緊開溜。
「愛德華,你怎麼遲到了,快來。」工作人員連忙指引愛德華走到後臺候場。
這是帕爾西音樂大賽的半決賽,第一位選手已經開始表演,愛德華才姍姍來遲,有些人不免有點怨言,但礙於各種原因,不好說什麼。畢竟現在愛德華萬眾矚目,即使之前出了一些對待記者不友好的負面新聞,但由於愛德華絕對的實力,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愛德華是板上釘釘的冠軍。
天才總有恃才傲物的機會。
愛德華的次序壓軸,前面的選手錶現得都很精彩,但到了愛德華上場以後,大家還是為之一振,在場的很多觀眾甚至都是衝著愛德華來的,爆發了一陣小聲的尖叫,彷彿追星現場。
愛德華拉起第一個音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
半決賽的曲目由官方指定,正是上上個世紀知名小提琴家帕爾西創作的關於歌頌愛的聖歌。
光明、純淨、美好。
可對於愛德華而言,愛是毀滅,是飲鴆止渴。曲子裡的感情他根本沒法表達出來,
他的手因為失誤在細微地顫抖,又錯了好幾個音。
場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