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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呀。」高日朗把幾個財務的電話給她,「有什麼特殊情況,第一時間跟我說。」
王秋晨看著高日朗上了二樓,嘆了口氣。連兩個老闆都做不到的事,她怎麼可能做得到。但是,這個是老闆安排下來的工作,拿人工資給老闆做事,似乎又天經地義,再說了,誰讓她當時一時頭腦發熱,為了多幾千塊錢毛遂自薦做了這個什麼所謂的綜合崗,說白了就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不過,萬一呢,萬一真的自己走了狗屎運,追到了那幾筆款呢?王秋晨正在糾結,羅關北推開了玻璃門,走了進來。
她站起來:「老闆。」羅關北嗯了一聲,就上了二樓。
她再次坐下來。她看過北朗的公司資訊,註冊時間是6年前,之前確實是在國貿大廈辦公,但後來搬過來這裡,地址也變更過來了。之前是三個股東,後來股東變更為羅關北和高日朗兩個人,各佔百分之五十。同樣都是老闆,股權份額又一樣,但羅關北好像脾氣更大,她也更怕他一些。她想,他明明長得也不難看,人模人樣的,明明認真看起來他比高日朗還要白皙一些,為什麼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黑麵神?
對,就是黑麵神。
她看著高日朗留給她的名單,思哲德財務張小姐、萊方財務陳小姐她嘗試撥通了第一個電話:「喂,請問是張小姐嗎,你好,我是凱德公司的會計,我姓王。打電話給你,是想問一下公司那筆款安排得怎麼樣了,要是再不給我們轉過來,供應商那邊都要停止給我們的供貨了。」
對方抱怨了幾句:「老闆都沒給我準話,我怎麼安排得了?」
王秋晨聽著電話那端結束通話之後傳來的嘟嘟嘟聲,嘆氣。唉,同是天涯打工人!
上班的第三個星期。王秋晨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適應每天來回兩小時的通勤時間了。雖然每天早上出門,等車加坐車差不多要一小時,但幸好中間不用轉線——更重要的是,雖然北朗的經營命懸一線,但她真的拿到了工資,謝天謝地,拿到第一筆工資之後她終於可以確定,北朗真的不是騙子公司。
上週四是28號,她問高日朗工資什麼時候發,高日朗說月底發。她說:「那我下週做工資表了?」高日朗想了想說:「馬上就週末了,這兩天發也沒問題。」
最後,羅關北在三個人的工資表上簽了龍飛鳳舞的名字,她做好了帳,很開心地拿著高日朗的卡,到銀行給自己轉了差不多5000塊錢。
她甚至開始祈禱北朗能撐得久一些,如果過了試用期,她將會拿到更多的工資。
週一王秋晨回到公司,開始每天例行的工作。先開了電腦,再去煮一壺水,煮水的同時把一樓的發財樹淋了,然後再上二樓搞一下兩位老闆的辦公室的衛生。二樓和一樓差不多大的空間,但她只開啟過兩間辦公室,大書架就放在兩個辦公室的中間,上面擺滿了她陸續整理好的檔案資料。還有一個房間是鎖著的,王秋晨從來沒有開啟過。
王秋晨喝了兩杯水,剛整理出新的一套財務材料,羅關北迴來了,她打招呼:「老闆。」
羅關北又是嗯了一聲,上了二樓。
王秋晨抱著一大摞檔案,上了二樓,二樓也在入口處裝了個玻璃門。她騰不出手,只好側身用身體去推門。
羅關北剛好從辦公室出來,見她狼狽的樣子,走了過來,拉開了玻璃門。
王秋晨訥訥:「謝謝。」
羅關北走回他的辦公室,眉頭緊鎖。突然他叫了一聲:「朗!」見無人回應,「老高回來了沒?」
王秋晨正站在高腳的塑膠凳上,往書架的第二層放資料,聽到他的大叫,嚇了一跳:「老闆還沒回來。」她突然覺得自己在他們兩個面前都稱謂對方為老闆實在怪異,「他還沒回來。」
隔著一道玻璃門,王秋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