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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易說了很多,唯獨沒有提給辰年進行心理幹預的那個醫生。
辰年試探了那麼多次,他都沒有否認醫生是他的情人,說明他也沒想出合理的藉口,解釋醫生的動機。
那就只有一個答案,醫生並不是陸易的人,而是隸屬於南淮的某個勢力。陸易在南淮搭上了除顧司遠以外的本地勢力,並且這個勢力知道多年前關於顧明的隱秘資訊。
最大的可能性,顧睿,其次,組織。
顧睿的動機一直存在,而組織,恐怕是他變相要挾應華之後覺得他不好控制,乾脆裡應外合把他囚禁。
疑點在於,這事兒做得不像顧睿的風格,組織也沒有必要在他剛把徐青送進去當臥底的這個時候搞他。
一切都太過荒謬。
接下來的一週裡,陸易很少出現在辰年面前,然而每日深夜,辰年快睡著的時候,他都會輕手輕腳地回來,躺在他身側。
辰年雖然沒有任何想脫身的舉動,但也沒有和陸易搭過半句話。
這天晚上,陸易照舊平躺在辰年身邊,照舊沒有得到辰年的半個眼神。
「睡了嗎?」陸易突然開口。
背對他的辰年睜開眼,沒有吭聲。
「我知道你醒著。」陸易把頭藏在了辰年的背後,蹭著他睡衣上帶的的暖意,緩緩道,「這麼多天了,你沒問過遠遠一句,你是不怕他擔心,還是你其實也沒有太在意他?」
辰年是醒著,這些天,他雖然能夠短暫入眠,但沒睡過一個完整的覺,隱藏在回憶中的情緒襲卷著他,讓他重新品味著過去那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洶湧的驚懼、痛苦和困惑。
他起身,背靠枕頭,雙手合十放在大腿上,「關了我這麼多天,你們的籌謀終於小有成就?」
陸易保持著蜷縮的姿勢,深邃的眼眸在黑夜中反射出盈盈波光,「顧司遠和黎曦剛剛宣佈訂婚。」
聲音並不大,在靜寂的夜晚卻格外清晰。
辰年的心跳在那一刻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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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哲像是開了竅一樣,跟你牽線的路輝生物達成戰略合作協議,把管理權下放,架空你之後把你踢出局。」黎曦捻起一根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順手掏出兜裡的打火機,正要點上,被顧司遠一把抽走。
黎曦吊著眉梢笑了,「你會是一個好爸爸。」
顧司遠沒那麼好的心情和他打趣,他雙目通紅,鬍子拉碴,一看就是熬了幾個大夜。
「你的人查到什麼了嗎?」他將凌亂的長髮往後捋了捋,話語間都是疲憊。
辰年再一次消失得無聲無息。在他消失的這些天裡,局勢瞬息萬變。
顧司遠和辰年不是每天都會通訊,所以應華給顧司遠打電話的問辰年行蹤的時候,他才知道辰年被人挾持綁架了。
顧司遠腿一軟,差點沒跌坐在現場。
州長的伴侶失蹤,是對南華州安防系統的挑釁,如果在沒有任何頭緒的情況下被媒體報導,更會引起公民的恐慌。
所以,在顧司遠要求立刻報警時,被應華壓了下去,只同意派出一個小隊的人先開始調查證據,待摸排到心理醫生的工作室,那裡已經人去樓空。
就在短短的一天內,局勢變了。
一張照片在社交媒體上引起了轟動。
地點是顧司遠家樓下的停車場,當時他和辰年正湊過來吻他,而他笑著躲了一下。辰年只被拍到了側臉,而他的正臉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了照片裡。
州長伴侶夜會男伴小叔與遠方侄子的禁忌之戀,如此詞條被頂上了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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