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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彈窗不斷彈出資訊。
阿易:下週到南淮,有空見一面,孫醫生一起。
員工a:老闆,收容中心的收購方案已經完善好了,已發您郵箱。
員工b:老闆,黎明能源為地下水保護專案的一期捐款已經到帳。
孫韶棲:你老情人約我談阻斷劑的進展,我上個月在路輝藥業用他們的儀器過了一次我的流程,效果並不理想,你是不是還有檔案藏著沒給我?
黎長佑:辰年哥,我想好了,徐青要做什麼,我就幫他實現。
辰年劃到黎長佑的資訊時停住了,他想起今天問黎長佑的一個問題,「徐青並沒有為你做過什麼,為什麼要花這麼多精力找一個可能沒那麼愛你的人?」
「他只是不知道怎麼去愛一個人。沒關係,我可以做給他看。」黎長佑說得很堅定,「他過去過得不好,我想讓他今後可以幸福。」
他說,愛也許有理由,但都是模糊而朦朧的,往往只產生於一瞬。
這和辰年的認知相悖,自小到大的經歷告訴他,沒有無私的愛,只有創造價值,才有被愛的可能,他對於顧司遠亦然。
於是辰年把徐青臥底到人口販賣組織的經過告訴了黎長佑。
黎長佑當場蹦了起來,一個沒扶穩,差點兒被椅子腿絆倒,「不可能,怎麼會有oga以身犯險?顧司遠,是不是顧司遠要求的?」
辰年覺得他的想法很奇怪,「為什麼不可能是他自己的決定?」
「他平日柔柔弱弱,什麼都不會,怎麼可能……」
辰年皺著眉,「你真的瞭解他嗎?你確定你是愛他而不是同情?徐青是一個愛冒險的小傢伙,察言觀色左右逢源是因為他內心迫切想往高處走。僱用他的組織在此之前已經詳細告知他風險和收益,他想跨越階級,他想有自己的資源渠道,所以才鋌而走險。這才是正確的推理。」
黎長佑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失魂落魄。
他暗淡的眼神讓辰年不由自主想起他在初次在南淮碰見顧司遠的情形。
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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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習慣了工作生活混為一談。
從早到晚的會議,下一刻就會出現意外的現場,以及永遠擦不完的屁股。
他走向水吧,那裡放著一杯辰年一個小時前幫他調好的酒,杯中的冰塊已經融得差不多,杯壁上的水珠在手碰到的那一瞬間沿杯壁劃落,浸濕了試圖貼近的面板。
顧司遠充耳不聞,淺淺抿著略帶甜味的酒精飲料。
辰年的生活習慣和在北華的時候有很大區別。
除了有客人,很少踏入茶室,搜羅來的好茶由新放到陳,最終的歸宿只有垃圾桶。水吧中的咖啡豆和調製酒倒是日漸齊全。
想來也是,刺激的口感才符合辰年的喜好。
顧司遠的胃口被從前的那個辰年養刁了,有些愛上了喝茶點香時內心的平靜,不過他對偶爾的酒精也不排斥。
能在他身邊,無論什麼都好。
在一聲聲「辛苦」、「謝謝」中,會議終於結束。
顧司遠在客衛沖了個澡,躡手躡腳地走進臥室,辰年規規矩矩的躺在床上,顯然已經睡去。
爬上床時的動靜最終還是驚擾到了睡得並不沉穩的辰年。
他往床邊挪了挪,給顧司遠讓出一個身位。
知道他已經醒了,顧司遠也就沒那麼拘束,執拗地貼著他,長長的四肢扒在他身上,腦袋在他的肩窩處輕輕蹭。
辰年癢得不行,伸手抵住他的後腦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開完會了?」
「嗯。」聲帶的震動在他胸口蔓延開,惹得辰年一陣心動。
「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