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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忱岸單膝抵在了冰涼的大理石地上,骨節略微泛白,想替她擦淚。
賀南枝側臉避開,睫尖卷翹,浮上一層朦朧霧淚:「是,我是私闖民宅了……那也是你給我的門鎖密碼啊,我看滿地都是空酒瓶,怕你喝到爛醉會死才碰你的,什麼叫我先動的手???你混個蛋,從現在起我要跟你恩斷義絕,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她的哭聲,那一句句含著恨意的斷絕關係,攪得謝忱岸酒醉醒來的額頭欲裂。
許久,他冰冷的指骨沒有再碰賀南枝一根髮絲,嗓音沉著情緒:「我找律師跟你談。」
「餵?」
「謝總,謝大公子???謝忱岸?」
賀南枝踩著地毯踮起腳尖,清艷的臉蛋帶著困惑,離他只有一寸的近距離,連帶輕柔的呼吸聲也灑了過來:「你這樣盯著我不說話怪嚇人的,不會是爽完就醉了吧?」
謝忱岸視線移到她笑顏上,忽然攥住她抬起的纖細腕骨:「是有點醉。」
嗯?
賀南枝略怔了下,第一反應就是這狗男人趁機佔便宜。
剛才在沙發做的時候,怎麼不見他醉到不能動了?
現在提上褲子,就想要她當小保姆伺候人???
考慮了會,賀南枝說:「灌你酒喝的人真罪該萬死,你要不就地躺會吧。」
謝忱岸只是稍稍用力,就把她纖軟雪白的身子拽進了懷裡:「有潔癖。」
賀南枝又怔了。
一時沒理解他指的潔癖,是身上帶著菸酒味睡不著,還是沙發上那一片狼藉的沒收拾,躺不下去。
不等問,他低語:「陪我洗過澡?」
「——」
陪他洗澡的話,絕對在浴缸裡也要來一回。
賀南枝很有禮貌的拒絕,搖著頭說:「咳咳,我想看會電影。」
小孤星這部文藝範的電影當時首映時,票房少得可憐。
賀南枝當時小金庫還在,就高調的奢侈了一回,帶著自家經紀人去電影院包場觀影,後來因為忙著拍戲太困,全程都是半夢半醒過去的,如今想回看一遍,就跟看新片似的。
趁著謝忱岸去洗澡的功夫,她跑到了樓上影音室內。
燈光明亮,她身子套著男士的襯衫,半跪在地上搗鼓著怎麼播放,側過臉找遙控器時,恰好拉開了最底層的黑色抽屜,發現一沓的影碟裡,擱在最上面的就是小孤星。
賀南枝低垂著眼眸,指尖反覆地看是不是原片,表情略有些恍惚。
沒等她瞧出個所以然來,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是謝忱岸隨便沖洗一下,披著件黑綢的浴袍就進來找她。
幾秒後。
被拉回絲絨質地的藍色沙發上時,賀南枝掙扎無果,只能坐在他的懷裡,光著小腿。
「你。」她抬手,用輕柔如羽毛的力氣,去點著謝忱岸略帶敞開衣領的修長鎖骨,膚色還帶著冷水浸透過的溫度,連帶指尖沾染上了一絲:「不老實,連褲子都不穿。」
謝忱岸今晚的欲很重,不符合他端方清冷的形象。
而他似乎也沒有遮遮掩掩的意思,俊美的側顏被大螢幕閃爍過的幽藍光影映著,隨即,俯首抵住她的肩窩,低了嗓音問道:「譚頌給你放幾天假?」
賀南枝也不清楚,畢竟意外拿了個新人獎回來,星紀的辦公大樓估計要亮一整夜。
工作行程表還沒發過來給她看,但是她這張漂亮的小嘴巴一向懂得怎麼取悅人心情:「唔,你不會想趁我休假不工作了,就把我鎖在公館整天做羞羞的事吧?不過呢,看在你給我放滿城煙火慶祝,又買了一堆珍藏品的份上,我配合你好不好?」
她尾音靡靡軟軟落下的時候,故意拉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