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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順水推舟,&ldo;顧瀾生&rdo;這個名字被提了上來,顧瀾生還有四名救援小組成員。
&ldo;美國幫&rdo;老大面露難色。
宋猷烈送上適時的提醒,目前&ldo;美國幫&rdo;僅在人數佔有優勢,&ldo;澳洲幫&rdo;地下室的武器更加先進,那批被土耳其海關扣留的&ldo;物品&rdo;有可能導致&ldo;美國幫&rdo;在&ldo;突發事件&rdo;中落下風。
&ldo;美國幫&rdo;老大第三次從座位站起,丟下一句&ldo;先失陪一會&rdo;離開房間。
房間就只剩下戈樾琇和宋猷烈。
窗外一派糜爛景象,人類最為原始的一面在深沉夜色、化學藥物、酒精音樂的催使下展露無遺,看清距離那扇窗約三米開外三男兩女做的事情,戈樾琇別開臉去。
別開臉,第一時間觸到膠在她臉上的視線,落在她臉上的目光說不清道不明,只能再別開臉,可不知道怎麼的,目光又往那扇窗的方向。
來到窗前,拉下百葉窗。
就地靠在窗框上,手伸進浴袍口袋裡,片刻又從浴袍口袋解脫出來,想了想,手再次放回口袋裡,垂著頭。
氣氛有些沉悶呢。
也許是她和宋猷烈很久沒見了,也許……也許她和以前一樣,每次見面都無法適應宋猷烈的改變。
她的甜莓,怎麼就?怎麼就變得什麼都會了呢?怎麼就變得和一名成年人一樣了呢?甚至於,在為人處世應對能力上比起同齡人還要強上很多很多。
很久很久以前,戈樾琇就知道宋猷烈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按照戈鴻煊想要的:聰明睿智,運籌帷幄,狂起來上天入地,穩時重如泰山。
當有一天宋猷烈變成她所想像到的那樣時,她開始表現出極大的不適感,心裡想著或許不那麼快會好點,起碼給她一個適應期,等適應了她應該會慢慢接受吧。
看來,現在她還是沒能適應宋猷烈的改變。
所以,有時候面對他時,會非常的不自在。
對於宋猷烈的怨恨,放下了嗎?偶爾戈樾琇會問自己,其實,宋猷烈唯一的錯誤也就只有一樣,和賀煙扯上關係。
賀竺和賀煙一度是戈樾琇眼中喬治鎮最美麗的兩個女人。
為了發生在宋猷烈身上唯一的錯誤,她可沒少折騰他,有時候戈樾琇也會自我反省。
低著頭,腦海中努力去找尋昔日的少年,找回來就熟悉了,有熟悉感了她也許就不會這麼不自在。
不自在中還混和一點點底氣不足,比起不自在感戈樾琇更討厭那種底氣不足。
一點點的,一點點,沿著記憶深處……
四四方方粉色圍牆裡,白色花架爬滿紫藤,日光一縷一縷穿過紫藤縫隙落在坐在架下的女孩身上,女孩長髮及腰。
及腰長發分成兩邊,一邊被編成麻花辮,一邊就這樣垂直落在肩膀上,麻花辮是她一時興起編的,編完一邊另外一邊懶得編了,就放任它們垂落於胸前。
有點無聊來著,這是個週末,每個週末附近的孩子都會躲在圍牆外偷看她,清一色是十歲出頭的男孩,她心情好時就任他們偷看,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拿高壓水槍噴他們,被淋成落湯雞的男孩們騎著單車灰頭土臉離開。
下個週末到來,單車又一排排放在隱蔽的地方,年紀大一點的讓年紀小的爬到肩膀上,透過圍牆那個小孔,看完再輪到下一位,就這樣輪流著……
可真奇怪,一名精神病患者有什麼好看的。
這個週末,那一排排腳踏車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