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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她以後再來。

&ldo;說不定，第十一次，她就願意見你了，安娜貝兒是特別容易心軟的姑娘。&rdo;飲水機男孩笑著說。

飲水機男孩笑容裡頭，有萬丈驕陽，那是鮮於瞳需要的。

戈樾琇抵達約翰內斯堡已是隔日。

在酒店住了一宿，次日中午，戈樾琇撥通了張純情的手機號，張純情的手機號是透過宋猷烈的辦公室主任瓊拿到的。

四個鐘頭後，在一處公園湖泊邊，戈樾琇見到了張純情。

把錄音器遞到張純情面前。

說：&ldo;我昨晚在酒店錄的，裡面有杜立新遭遇車禍的全部口述過程。&rdo;

張純情一臉疑惑接過錄音器。

戈樾琇垂下眼眸。

說：&ldo;二零一二年一月十九號晚上，摩爾曼斯克，開那輛koenigsegg 8s的人是我，換言之，二零一二年一月十九號晚上發生在不凍港的那起車禍肇事者不是宋猷烈，而是戈樾琇。&rdo;

這樣，夠明白了吧。

抬起頭，看著張純情。

張純情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ldo;我自首過，我是一名遺傳性精神分裂症，從出生到現在二十六歲，一直是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不僅如此，我還有憤怒調節障礙，他們說，像我這樣的人會受到法律保護，&rdo;喉嚨發澀，&ldo;所謂法律保護，不過是一種另類的告知，你和我們不一樣。&rdo;

&ldo;交到你手裡的錄音器永遠有效，張純情，等這個世界，把我這樣的人規劃成像你們那有的人，你就可以把錄音器交給警方。&rdo;

&ldo;張純情，以後，你不需要為愛上導致哥哥離開的肇事者而愧疚了，這是好事，不是嗎?&rdo;

那叫戈樾琇的女人走了。

就那樣走了，而她留下的錄音器還拿在張純情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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