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7章 一切的樂章與姜逸的大樂章（二）(第1/6 頁)

“等等！”卡西奧多喊道。

站在“福波斯”面前。

“怎麼會？我們一直以來所演奏的樂章，所接受的命運，都是來自於你！”他從來沒有這樣痛苦和被欺騙的憤怒過。

福波斯透著不解。

她是神性，她的思考是樂章的思考，神明的思考。

就如魔神難以徹底理解人類，人類也難以認知神明的三觀。

“是‘我’，但也是‘你們’呀！因為‘我’就是‘你們’，是你們所有人的願望的集合啊。從我身上離開的孩子……

芙寧娜聽著這溫柔的女聲，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只要是半人馬石像的魁梧身形發出女子聲，好怪啊！

福波斯，理論上也當初所有人的信仰，本身就如神明接受著所有人虔誠的愛戴。成神也是理所當然。

姜逸面對卡西奧多的打斷，也不氣惱，而是拍拍芙寧娜肩膀。

“等下我來演奏，芙芙你來唱歌，琴裡你來打架……”他趁著雙方說話的空隙，再次進行安排。

“啊？”芙寧娜歪頭，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唱歌，唱什麼歌？

你有給我歌詞嗎？

“我打……神明？”克雷薇同樣不知所措。

真的假的？我才十歲啊！

幾年前還在為逃離壁爐之家，和母親鬥智鬥勇呢。

你可以說十歲打倒野豬，但你說我十歲差點打倒神明？

就算一萬個我也不可能的啦。

看看周圍的魔像軍團，怎麼想都不會只是不動的雕塑……而魔像軍團的數量，一眼望不到頭，排成軍陣將眾人包圍在黃金帝宮。

這些士兵她都清理不掉。

“排除異己，肆意地消滅其他生命，毀滅城鎮與鄉村，這些難道也是我們的願望嗎？”卡西奧多不可思議地質問道。

“是呀！因為‘你們’這樣希望，‘我’才會如此回應，掠奪、仇恨、殺戮……這些也是‘你們’願望的一部分。要為‘所有人’送去幸福，難道不應該實現這些願望嗎？”福波斯純粹且真誠。

但對人類來說，完全不可理喻。

對她來說，是平等的實現每個人的願望，帶來“至福”。

是無私的“愛”。

不明白卡西奧多為什麼生氣。

卡西奧多終於理解了至尊那句“正因為她沒有私心”的含義。

“可嘆……可嘆啊！”斯庫拉看著失魂落魄的卡西奧多。

你的王國將傾倒在怒濤之中，因為既定的命運不會改變。隱秘的絲線仍然牽引著他們，如傀儡般奔向苦厄的終局。

先知西比爾做出預言，卻不知道帶來預言的就是她的無私。

她的身軀化為了引導命途的金蜂，而她的智慧所帶來的近乎無限的計算力，與雷穆斯所擁有的魔神之力一起，創造出了彙集一切樂章的大樂章“福波斯”。

為了通往人類的整體幸福，“福波斯”為每個人都編織了命途，實現他們的願望，使他們走上正義之路。

將音符轉化為御道上流淌的一道道波紋。

可這雷穆斯相信的能帶來永恒生命與無窮智慧的“樂章”，從一開始，就隱隱預言著溶合為一的終局。

西比爾，這位上一輪迴的倖存者，這位曾經守護銀樹的使者，在漫長的時間裡失去了神智與身形，但在那時，眼中還能看到未來。

對雷穆斯做出預言，他將會再度擁有城邦與臣民，繁榮的新國度將統治整片高海；她將為子民帶來文明與秩序、進步與正義，然而文明最終卻必將再度走向命定的破滅。

而在西比爾為反抗“預言”犧牲後，西比爾的眼中就已經沒有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