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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健健康康的回來了,就算他沒死,但那雙腿完全不像假肢,從表面看更沒有受過傷的痕跡。
這同樣也是樂靚的疑惑。
昨天她撿回梵星時,他滿身傷痕,新傷舊傷疊加在一起,但是毫無中彈過的痕跡。
樂靚懷疑過他的身份,但又很快否定了,梵星左腳腳踝有道疤,是小時候救她被狗咬的。
他的腳腕上也有,世界上不會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也不會出現兩個相同的人。
除了超自然現象,那就只有一種合理的可能了。
當初死的人不是梵星,他是假死。
馮詩懿和樂靚對視一眼,讀懂了對方眼中的話。
他都能假死,失憶的真假也有待商榷。
馮詩懿紅唇輕啟:「我試探一下?」
「我迴避一下吧。」樂靚深知梵星的脾性。
如果他真的是假失憶,她在場,梵星肯定滿嘴跑火車,嘴裡沒一句真話。
馮詩懿獨自回到一樓休閒區時,梵星正在和陸文洲聊天,其實主要是陸文洲提問,梵星敷衍他。
很明顯陸文洲什麼都沒試探出來。
馮詩懿坐在梵星對面的單人沙發上,拿起桌上的可樂拉開拉環,陸續喝了幾口。
片刻,她的目光轉向對面的梵星,淺淺一笑,人畜無害:「這位先生怎麼稱呼?是靚兒的朋友嗎?怎麼沒見過啊。」
梵星放下手中把玩的橙子,抬頭一笑:「樂靚姐姐叫我梵星,你也可以叫我梵星,我是昨晚被她撿回來的。」
姐姐嗎?有點意思。
馮詩懿面上的笑容更盛,主動對梵星伸過手:「是這樣啊,還沒自我介紹呢,我是靚兒的好朋友,你可以叫我馮41。」
馮41是梵星對她的特定稱呼,幾個朋友中,只有他這麼叫她,不會過分親密,疏離,還很特別。
梵星對這個稱呼毫無反應,伸出右手握上馮詩懿的手,「你好。」
馮詩懿又拿起另一罐未開罐的可樂,遞給梵星,梵星是用右手接過的。
右手嗎?梵星是左撇子,失憶總不會改了下意識的習慣吧,用右手總覺得有些刻意。
「對了。」馮詩懿接著問,「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和靚兒一樣嗎?」
梵星害羞的低下頭:「我可能沒有工作,她做什麼工作我也不清楚。」
馮詩懿隨口胡謅:「靚兒是個年輕有為的建築師。」
梵星的情緒控制的很好,只是點點頭,笑著問:「你也是建築師嗎?」
「我不是。」
馮詩懿擺擺手,身體前傾,死死盯住梵星的狐狸眼,一字一句說:「我是警察,公安大學畢業,學偵查的。」
她眯了眯眼睛,眼波流轉間,嘴角緩緩勾起:「說來巧合,我有個同班同學,也叫梵星,幾個月前在緝毒前線犧牲了。」
「你們倆長得特像,像一個人似的。」
「是嗎?」梵星抿了抿唇,眼中儘是惋惜,「那他挺偉大的。」
假死是挺偉大的。
試探了幾個來回,梵星就是不上套,馮詩懿有些急,加大了力度。
「梵星,你住哪兒我開車來的,一會兒離開時,可以捎你一段。」
梵星見招拆招,再次搖搖頭:「謝謝你的好意,我忘記我住在哪兒了。」
「是嗎?」馮詩懿壓根兒不相信他的話。
她寫下樂靚的手機號,推到梵星面前:「這是我醫生朋友的電話,哈佛大學醫學院畢業的,神經內科的專家,提我的名字免預約。」
「失憶症很麻煩的,我們家靚兒已經結婚了,今晚恐怕不能再收留你了。」
梵星無話可說,盯著樂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