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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機給林宸封添亂嗎?她不敢往下想,如此既是玷辱了雲愔的人格,又將她置於更尷尬的境地,畢竟兩人若有怨懟,那也是因她而起。
秋荻既無恙,西格便寬心了許多,面色尚未緩和多少,瞳仁裡又起了星火,捉著她的衣襟將她提了起來,問道:“那麼昨日一役我軍戰敗,是你通風報信之故了?”
“不是!”反正除了她也沒人知道,她便儘管否認了。
“如若不是,夏涼怎會如得軍情般先於我軍進攻?”西格自是不信。
“那是……”她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那隻能是袁子翌這個戰策提議者的錯,可他會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而保全她嗎?
“是什麼?”西格更加大了力道,掐得她眼裡直冒星花,連眼淚也被逼出了幾滴,腦袋裡因缺氧而昏了一片,她張了張嘴,只下意識喚了一聲:“西格。”連她自己也不知,這一聲究竟有多溫柔。
那一霎,西格有些動搖了,手上力道減了幾分,畢竟是太像了。像得即便她預設了自己不是秋荻,他也懷疑這是否不過玩笑一場。只是一霎,他又恢復了理智,再怎麼像也不能成為饒恕她這個細作的理由。
袁子翌站了片刻,卻覺已過許久,終於他再行一禮,說道:“大汗,昨夜之戰確為臣下大意,險些毀了我羌羯根基,臣下願受軍法處置。只是此人留著確還有用處,望大汗三思。”
便是頭昏腦脹,她也吃了一驚,所謂軍法處置,條條皆是死刑,便是西格覺得沒有確鑿證據表明袁子翌洩露了軍情,其罰亦不會輕。
西格則冷冷看著袁子翌,也不放開她,酒瞳若火,似要將這一切都焚盡。
第一百四十章 聽琴霜月夜
半晌,西格還是鬆了手,冷冷說道:“成敗乃兵家常事,袁將軍不必過分自責。然而,昨夜戰敗,袁將軍亦有不可推卸之責,暫免大將軍一職,自省思過。”西格又瞥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沉霖,對袁子翌說道:“還望袁將軍莫再生事端,自毀前程。至於她,暫留一命,日後再做處置。”言罷,大步向門外跨去,怒揚的火色大氅充分表達了其主人的心緒。
西格走後,屋內便靜了許久。夜幕稍降,寒鴉噪了兩聲,又沒入遠山的一團濃黑裡,吱吱呱呱傳得極遠。終於,還是沉霖先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襬,復坐下,雙手交於腿前,話語聲偏淡:“我真不知你這般幫我,能有什麼好處。”
袁子翌終於動了動,他已靜佇許久了,她甚至懷疑,若是她不先開口,他便能保持這個姿勢到天明,如同一座沉思的雕塑。他走了兩步,佩劍沙沙,在空氣裡撕扯著煩躁的弧線。既已走到了這一步,她便沒什麼好顧忌的了,而他亦被免去了職務,賦閒無務,空消磨時間也無妨。
她靜坐著待他開口,等了半晌,他才說了一句:“不可說。”
若非他周身氣息太過肅穆,她定會笑出聲來。不可說便不可說,何需踟躕如此之久?她也不強求,只淡淡問了一句:“你不說便罷,但你真的不需我做什麼?”
他停下了徘徊的腳步,幽深如濃墨的雙瞳透過銀色的面具望向她,她只對上一眼,便覺得如墜深淵,那樣的瞳仁後邊,究竟藏著什麼?是孤獨,是冷傲,還有更多不清不楚的情愫。那一剎,她彷彿看見了君溟墨,他也曾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不言不語,卻無端地像一種指責。
莫名心驚,她霎時偏過頭不去看他的眼。他也旋即微垂首,說道:“你只要老實呆在這裡便可,其餘的,一概不需過問。”
“你覺得可能嗎?”她當即反問。
他便又眯起眼來看她,似是一隻審視敵人的鷹隼,目光銳利。她卻覺得這樣的目光與先前作比,是親切得太多了,是以毫無畏懼地迎了上去,硬要同他訣個高下。
“你這是自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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