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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的另一邊便是皇宮了。這座皇宮看起來有點像歐洲的哥特式風格城堡,尖塔圓拱,漆著各色的方塊圓片,在這大漠之上顯得五彩繽紛,一點也不像她想象中的皇宮,只有明黃色那麼單調。
而這條目前她還未知名的河奔騰在千里黃沙之上,非但沒有被沙漠吞噬,反而不斷地向外延伸,腳下的小波浪似是時時刻刻都想要侵吞這個世界,多麼有侵略色彩的河。
林濂睿微笑著看她,拉著她坐了下來,手上變出了早上吃飯時的筷子,沙沙地在黃沙上寫著:“小時候爹帶我來過這,那時候我僅七歲罷了,什麼都不懂,爹告訴我,這條河叫明月河,河裡住著明月河神,只要誠摯地許願於他,便定會實現。”
她有些好笑地對他說:“你也信了?”她還不曾得知林濂睿也是個迷信分子,不過這古人中十之八九是迷信的,也不出奇。
他搖搖頭寫道:“不信,世界上所有的事都要靠自己努力才會實現,我不知是否有神明存在,即便是有,也斷不會幫我們實現任何願望。”
“那你為何帶我來此。”她好奇地問他。
“因為倘若我的世界中有神,那便定是你,我誠摯地向神許個願,希望她給我一個機會。”他邊寫著,邊用炯炯的目光看著她,有期待,也有無奈。
她避開了他的目光,望向明月河,河水腐蝕著流淌過的每一寸土地,不斷地向世界叫囂,她回頭對他莞爾一笑:“倘若神明予你一個機會,你又當如何呢?”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欣喜,手上的筷子也不覺加快了寫字的速度:“那麼我們去皇城吧,我們可以在那裡開家鋪子,生意或許不太好,但不要緊,我們可以慢慢來,然後和我們的孩子一起高高興興地生活一輩子。”
她抬頭望著大漠的天空,蒼蒼茫茫的,不似隱村的天空,是那麼蔚藍,那麼祥和。這裡到處瀰漫著血腥,一如她想象中的人心一般。就眼下看來,她還需多下番功夫,讓眼前之人徹底打消帶她回去覆命的念頭。既然他想回京師,恐怕確是皇帝那一派人吧。
他見她沒有言語,便不再寫了,他們還是這樣坐著,看河,看天空,還看著眼前壯麗的皇宮。似乎他們在一起多數都是在沉默,或許沉默便是他們最後的結局了吧。她這麼想,心裡似明月河水一般翻騰,激起朵朵漣漪。
也不知過了多久,太陽愈升愈高,大漠的日頭毒烈地照著他們,沉霖有些中暑。他掠起了一捧水,拍打著她的額頭,清涼清涼的,如同透明清潤的薄荷糖,卻了無甜意。
他見她不舒服,便背起她,運了輕功飛回客棧,一路上颸風城在他們的腳下流動,沙漠裡的一切都隨著日光流動,似是火爐般熾熱。
他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飛到了房間的視窗,推開窗子魚貫而入。他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去洗浴室拿了溼毛巾出來為她敷額頭,並用他那把紙扇為她扇風。她的腦子漲漲的,那一瞬間,她看著林濂睿的臉,一切彷彿都不那麼真切了。
林濂睿見她笑了,便也笑起來,無人探究這笑是純粹的還是虛偽的,只是那麼自然。
漸漸地,她昏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是夕陽西下。她坐了起來,頭上的涼毛巾掉了下來,滑落在被子上。她揉了揉太陽穴,清醒一點後站起身來,屋子裡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林濂睿不知道去哪了。
她也沒管他去哪了,肚子有點餓,尋思著去找小二要點吃的,一天了都沒吃過一點東西,好歹也要喝點水吧。
正欲出門,卻和回來的林濂睿撞了個正著,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瞬間又恢復了平和。他扶著她往回走,不知從哪弄了一隻毛筆和厚厚的一沓紙,狡黠地對著她一笑。
“你身體還虛弱,多躺下來休息,想吃什麼我幫你去買。”白紙上,他的字更加遒勁有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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