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古畫(上)(第2/3 頁)
的畫作,如果光論所畫之物的形程度似,往往連西大陸那些剛剛接觸素描技法不久的學徒都比不上。
但是眼前照片中的這幅畫卻不一樣,這副畫雖然用的是工筆畫的筆法技巧,但是逼真程度卻堪比照片,這也是一開始徐楚湘分辨出的原因。
所以光是照片中的那副畫,就是一件價值連城的藝術品,在徐楚湘的記憶中,大華歷史上,又或是現代,好像沒有哪位畫家,可以把工筆畫的筆法和技巧,運用到如此妙至毫顛的程度,否則她不可能沒有聽聞過。
徐楚湘驚訝地抬頭看了霍爾特教授一眼,不知道這位因吉麗帝國的學者,是從哪裡拍到這麼一副畫的照片的。
霍爾特似乎明白她在驚訝什麼,微微一笑道:
“徐小姐,你知道施子彬這個人嗎?”
徐楚湘皺眉想了大概足足有那麼七八秒的時間,方才口中發出了今天的第三次輕“啊”,對霍爾特教授點了點頭道:
“我知道他。”
她的語氣中,依然有些疑惑之意。
因為施子彬這個名字,從一個白人的口中說出,確實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施子彬距今五百多年之前,大華天朝興寧年間的一位畫師,專攻的就是工筆畫。
這個人怎麼說呢,在大華國的歷史上,絕說不上是什麼太有名的畫家,否則徐楚湘也不會花了七八秒的時間才想起來。
大華自古以來,一直推崇寫意派的畫家,對於工筆畫,向來不怎麼看得起,認為此類畫師匠氣太重,難登大雅之堂,所以大華歷史上,以工筆畫聞名的畫家,本來就極少。
至於施子彬,在大華歷史上工筆畫流派的畫師中,也算不上翹楚人物,所以知道他名字的人並不多。
此人乃是楚洲荊城人士,年青時據說畫技拙劣,靠在街上為人畫一些門神,年畫度日,但到了中年之時,卻突然畫技大進,被當時的楚洲郡王賞識,召起進入郡王府,成為王府專用畫師。
古代的工筆畫畫師,本來就大部分都供職於皇宮王府,或是達官貴人的府邸,為他們畫肖像,畫各種宴請遊樂之圖,這也是工筆畫師幾乎最好的出路。
至於徐楚湘為什麼會知道施子彬這個五百多年前不算著名的畫師,是因為施子彬和她一樣是荊城人,在地方誌之類的一些文獻中,倒也提及過這個人物。
另外,當初她父親給請的名師中,其中就有一位是那施子彬的後人,跟徐楚湘講過一些他祖先的事情,所以徐楚湘才會對那個施子彬有些印象。
但你如果問其他人的話,還真不一定能知道五百年前那位無甚大名的畫師。
但是現在一位遠隔萬里自西大陸而來的因吉麗人,卻說出了這個名字,確實讓徐楚湘很是意外。
“照片中的畫,就是貴國幾百年前的那位畫家留下的。”
然後,只聽霍爾特教授繼續這麼說了這麼一句。
“不可能!”
徐楚湘幾乎想都沒想地脫口而出。
因為這確實不可能。
因為照片中的那副畫,筆法技巧已經完全打破了工筆畫的桎梏,達到了一種全新的畫藝境界,形意兼備,隱有將東西方兩種不同的繪畫之道融於一體的意味。
畫這副畫的人,絕對稱得上是足可開宗立派的大師。
如果當年的施子彬有這等水準,那麼他在大華畫史上的名氣和地位,就絕不會是現在這樣的,而應該是大華歷史上最偉大的我畫家之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當徐楚湘將“不可能”三個字脫口而出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記得她以前的繪畫老師,也就是那位施子彬的後人,有一次偶然提及過一件他祖先的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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