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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

司機不快地送我去。

&ldo;你保了壽險?&rdo;他問。

我下車後向四周看，街道並不可怕。雖然不像西八十三街幹浄，可是水溝裡並無屍體，甚至於有兩株掙扎求生的銀杏樹。

會場並不難找。我到那裡才十點多，但是樂聲已經大作。演奏的是佛勞脫的錄音帶‐‐好像是&ldo;月亮的黑暗面&rdo;‐‐音量大得會震掉假牙。公寓的頂樓‐‐半像閣樓半像鴿房‐‐相當擁擠，大概有三四十個人，三種膚色，五種民族，四種性別，如同具體而微的聯合國。

娜蒂對酒與大麻的大量供應並沒有誇大。加上一盤盤巧克力糖。我怕裡面摻有大麻或更強烈的東西，所以敬謝不敏。沒人注意我，我正感到得其所哉。我用塑膠杯倒了點伏特加‐‐沒有冰塊‐‐把錄音機的音量轉小點。沒人反對。事實上可能沒人注意到，也許他們對音樂已經耳聾了。

我在人群中找不到娜蒂。我看見一個高瘦的黑人倚牆而立，以輕視的態度看著場面。他戴頂小帽和一個金耳環，一定是自稱阿卡巴的簡山姆。漂亮的男子。我向他走過去。

&ldo;我們有個共同認識的人。&rdo;我說。

&ldo;真主阿拉，&rdo;他懶洋洋地說。然後他站直打量著我，&ldo;嗨，你真高，哈林籃球隊的?&rdo;

&ldo;還沒，&rdo;我說，&ldo;塞爾提克隊。&rdo;

他彈彈指頭。&ldo;對了，&rdo;他說，&ldo;你是阿進‐‐對吧?娜娃兒告訴過我。她說你是個狡猾的小姐。幸會，甜媽媽。&rdo;

&ldo;你偷了德瑪麗新?&rdo;我問。

如果他覺得震驚或被侮辱，臉上沒有表現出來。&ldo;什麼人?什麼時候?什麼地方?&rdo;他說，&ldo;你指的是娜娃兒爸爸丟掉的古錢?不，我沒拿。如果我想犯罪，絕不會為了那麼個鐵板。我要鈔票，又值錢，又方便，錢幣太重。你知道我們黑人‐‐我們很懶，甜媽媽。&rdo;

&ldo;錢幣很值錢。&rdo;

&ldo;是嗎?&rdo;他說，&ldo;你知道一個提包裡可以裝多少鈔票?我們剛見面，對吧?嗨，你找我做什麼?你是何許人‐‐女福爾摩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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