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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便是如此度過。一個男入和一個女人暫時互慰孤寂。我們睡著了，半夜醒來時，我正擁抱著他。我滿足地嘆口氣，把他溫暖沉重的身體拉近些。

早晨我清醒時，發現他已經走了。床旁小桌上留了張條子。上面寫：&ldo;我愛你，阿進。&rdo;

我感到困惑。

第13章

下一站：魏普維爾……至少我是這麼想。

今天星期六，我打電話給明洛達和柔絲，希望下午去見他們。我預期對方會不快而敵意，可是柔絲十分和氣。

&ldo;當然我們要見你，&rdo;她說，&ldo;母親說已經僱用你，我和洛達覺得好極了。希望早日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不過下午見面怕有困難;我們在準備晚上的小小聚會。我倒有個好主意，我們客人要八點半或九點才到。你何不早一個小時來，我們好好談談。然後你留下，你一定會喜歡我們的客人。&rdo;

&ldo;非常謝謝，明太太，不過‐‐&rdo;

&ldo;柔絲。&rdo;

&ldo;柔絲。我不願打擾你們。&rdo;

&ldo;胡說!一點都不打擾。請答應早來並且參加小小聚會。誰知道‐‐也許你會認識個有趣的男人!&rdo;

她的好意令人難以推辭，但是我懷疑是否合適。我也許可以留下喝一杯，便告辭離去。

&ldo;好，柔絲，&rdo;我說，&ldo;我會去。是不是盛裝的宴會?&rdo;

&ldo;非正式，&rdo;她高興地說，&ldo;隨便穿什麼。每個人都會喜愛你!&rdo;

她又吃吃地笑起來。她的笑聲讓我提高警惕，明家一定有不正常的地方‐‐我怎麼知道?

他們住在東八十街外表粗俗的公寓裡，它與海家公寓相當肖似。相當的客廍，古派的管理員，發黴的氣味，像是由龐貝運來的大理石牆壁。

令人驚訝的是明家年輕夫婦刻意地將公寓裝飾成小型的海家公寓。同樣的褐色絨沙發，厚厚的帷幔，一些有灰塵的盆景。

最奇怪的傢俱是架碩大無比的電視。兩邊的櫃子上是音響裝置，還有強力的電視攝影機。奇特。

洛達和柔絲在門口迎接我，態度十分殷懃。兩個人都穿得很不正式，他穿運動夾克、短褲、開領襯衫、拖鞋。她穿著印花的套裝，拉鏈在前方，使她圓胖的身材像是女邱吉爾。

他們並不是漂亮的人‐‐他按著關節，顯然只互稱&ldo;親愛的&rdo;。他們請我坐在大大的沙發裡，堅持要我喝些什麼。我只好要杯冷凍白葡萄酒。他們都喝加水伏特加。後來我才發現那是九十四度的琴酒。

我仍然擺出謙卑的態度，解釋我無意窺探別人的私生活，但是為瞭解決德瑪麗新的竊案，不得不問些私人的問題。

&ldo;例如，&rdo;我對明洛達說，&ldo;我不知道你的職業。你是不是和岳父與舅子一樣，從事紡織業?&rdo;

&ldo;哦，不，&rdo;他迅速說，&ldo;不是的。我是狄克曼公司副總經理。我們是做塑膠擠型。&rdo;

我不願問他那是什麼，那會暴露出我的無知。

&ldo;事實上是他負責公司，&rdo;他妻子高興地說，&ldo;對不對，親愛的?&rdo;

&ldo;哦，不能那麼說，愛人。&rdo;他謙虛地說，摸摸蓋住禿頭部份的頭髮。

我不敢問他收入如何，不過大概任何公司的副總經理收入都不壞。人人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