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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著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陵光收拾好了心情就往回走。
回到小孩家中時,他家裡已經多了好幾個人。
白澤拿著紅玉佩站在小孩的身旁,孟章和執明在對面咬耳朵,而蹇賓則坐在房門口玩草。
陵光剛回來,眾人的視線就齊刷刷地聚集在了他身上。
他踏進院門的腳一頓,然後默默地收了回去,說道:「既然你們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這種被審視似的感覺實在令他不自在,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身還沒轉完,他就看見蹇賓蹦起來慌慌張張地說:「別別別!我們就在等你回來呢,別走啊陵光光!」
陵光的腳步再次頓住,蹇賓見狀連忙跑過來拽住他的袖子把他給扯了回屋。
陵光才進屋,就見白澤面無表情地走過來。他下意識想要後退,卻在剛抬起左腳腳後跟的時候又悄然放了下來。
所幸白澤過來也只是歸還紅玉佩。
陵光接過來以後隨手收好,就聽見白澤說道:「如今殘魂逗留在小孩體內,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剝魂之法將之剝離出來。」
「剝魂之法?」
陵光醒來後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蹇賓解釋道:「剝魂之法就是用法術將身體內的魂魄吸引出來,再進行剝離。只是在這過程中,被剝魂者將要承受非同一般的痛苦,所以實際上被列為禁術。」
聞言,陵光瞅了一眼瘦瘦弱弱的小孩,道:「就他那小身板,是承受不來的吧?」
蹇賓輕嘆一聲,回覆:「沒錯。而且據我們方才的瞭解,這孩子無父無母,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到底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陵光自認不是一個過於自私的人,讓這孩子承受剝魂之苦的事情他做不來。
他望向了那個小孩,神色糾結。
小孩似乎是察覺到了陵光的視線,也定定看著他,上前一步道:「我,我不怕疼的。」
小孩的目光堅定,但微顫的身體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就算他真的不怕,陵光也沒有這個打算,所以便沒有理他。
而孟章則走到小孩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溫和道:「你且放心,我們不會讓你承受本不該承受的痛苦。」
陵光也說道:「終歸是能有解決方法的,你不需要做出這種無謂的犧牲。」
「其實,」白澤突然插話,「確實有不讓小孩痛苦的方法。」
陵光把視線移到白澤身上,道:「那你剛剛不說?」
白澤可疑地靜默了一會兒,才淡然道:「剛想起來。」
白澤是閒雲山眾多神獸中難得喜愛各種古籍的,幾百年來所閱之書數不勝數,偶有遺忘實屬平常。
陵光雖不清楚這一點,卻也並沒有理由怪罪,問道:「所以你說的方法是什麼?」
白澤瞥了一眼蹇賓才說:「由於要從小孩身上剝離的那縷殘魂是本屬於你的,所以有兩種剝離方法。一種便是常規的,會對小孩造成痛苦。而另一種非常規的,就是單獨抽出屬於你的那一份魂魄。只是這樣的話,你要承受雙倍的痛苦。」
也就是,不管哪一種都需要有人痛不欲生。
「那就第二種咯。」
陵光無所謂地說著。
身為鳳凰一族,每百年(注)就要經歷一次浴火禮,自行運氣法力在周身形成一層薄薄的護罩,而後在熊熊火焰中待足七七四十九天,每時每刻都要感受著火焰灼燒的感覺。所以鳳凰族對於疼痛的忍耐能力不可小覷。
不同種族有不同的習俗,蹇賓可不清楚鳳凰族的這些,皺著眉擔憂地問:「雙倍的痛苦可不是說說的,陵光你……」
陵光打斷了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