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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咔吧”杜明下巴落地。
聽安萬善吹篳篥歌(十二)
她未想到他答得這樣乾脆,一時竟沒了下文,自然也不想取這樣的名字,被他一應,反倒騎虎難下,這人,今日怎這樣好的脾氣。 卻見赫連瑜抱臂,似在沉思,半晌才道:“去找玉師傅刻個篆章來,做成金足環給它戴上。”
上官漫微微一怔,不知為何想起自己戴的那隻來,想來還在他那裡,後來竟忘了要回,來不及細想,臉上倒是一熱。
杜明只覺自己陷入幻聽,玉師傅是都城出了名篆刻大家,為一個畜生刻字,實在是聞所未聞,赫連瑜見他巋然不動,微沉了臉,杜明忙道:“我這就去。”意味深長看了上官漫一眼,卻是一躍,躍窗而出。
門口日光普照,落入鋥亮地磚之上,晃晃刺人眼,上官漫有些嘆氣,有門不走,唯杜明耳,禁不住看赫連瑜一眼,他身邊的人和物,個個古怪。
他卻也看過來,四目相對,只覺頰上一熱,倏然別過頭去,他笑的如春日撥雲,暖光熠熠,灼灼不可逼視。
恰時,青瑞大步進來,對上官漫一禮,轉首道:“大人。”他欲言又止,顯然有話要說。
赫連瑜笑意尚未散去,挑眉道:“直說就是,顧小姐又不是外人。”
這一句,只讓上官漫身子猛然一顫,青瑞面色古怪,頓了頓才面色如常,道:“門下省才頒了詔令,工部尚書一職,由七皇子上任。”
那聲音平平無波,似是無關痛癢,上官漫坐在那裡,只覺身子一僵,那日偷聞得對話不自覺響在耳畔:“工部尚書一職空缺,請十三妹務必說於謝貴妃……”
原來風平浪靜之下早已風起雲湧,謝貴妃拉攏七皇子,顯然只盼皇帝廢黜,有朝一日七皇子榮登大寶,太子禁足一事雖然未傷太子羽翼,可廢黜的念頭早已蠢蠢欲動,這些人中,哪個不是為自己以後鋪了一條路,她又何嘗不是。
有些好奇看向赫連瑜,何皇后這一寶,果真是壓在他身上麼?不禁笑了,他只怕利用何皇后更多一些,昭陽對他痴心一片,大局一直握在他手中,何皇后與他這一局,已是未戰先輸。可笑太子妃竟也動了他的念頭,想為太子尋一有力臂膀,熟不知,此人才是真正危險,若當真把他安放太子身邊,日後再難安寢。
赫連瑜本在輕笑:“他盯著那位子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讓他歡喜幾天就是。”無意瞥見她看過來的目光……猛就沉了臉,湛藍眸子再難找到方才暖意,唯剩漠然:“送顧小姐回去。”
日照三竿,新蟬嘶聲力竭,兩小兒攏袖靠在臺階上昏昏欲睡,忽聽有人問:“主人可在社中?”
小三竭力抬起沉重眼皮,入目一張麻子老臉,唬的身子直直後跌,小五被他一帶,便也醒了,伸出粉團小拳使勁肉眼:“主人回來了麼?”
小三剛剛回過神來,規規矩矩的起身,攏袖一揖,奶聲奶氣的答:“回客觀,主人未回,您裡面請。”小五也機靈,蹬蹬入室沏茶,小三殷勤引他入社,問:“客官喜歡坐哪裡。”室內冷清,並無他人,小三笑眯眯一指:“客觀坐窗下吧,竹簾擋日,清涼一些。”
那麻臉男人忙擺手:“我並不是來下棋的。”
小三小臉一頓,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瞪著他,麻臉又笑:“小小二放心,我可不是來搗亂的。”他從提花絲錦袍袖中掏出鑲金帖子,雙手奉上:“在下是奉賢酒樓的掌櫃,後日午時商會齊聚,請貴社主人務必前往。”
奉賢樓,天朝最大酒樓,達顯貴族常常踏足之處,背後勢力盤根錯節,無人敢撼,竟不想能讓其掌櫃持了帖子親自拜會。
小三小五對視一眼,有些拿不定注意,小三一挺胸膛:“帖子我收下了,榮我稟報主人再答覆。”麻臉忙笑:“請務必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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