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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尹軒楊拽到洗手間把自己收拾乾淨；狄飛讓人給他買了身乾淨衣服；說他這樣子可比裡面躺著的那個看起來還嚴重，再不洗洗一會人家護士出來就直接上擔架把你抬走了。

葉澄站在洗手間鏡子前耐心的把每個指縫清洗乾淨，他想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味道就是這血腥味，鐵鏽一般的氣息卻帶著十足的壓迫與苦澀，甚至直到現在他的雙手還是不可抑制的在輕微顫抖，葉澄苦笑；好歹活了這麼多年；怎麼還暈血……

用水拍了兩把臉，壓下心頭那份狂躁，換上新T恤，把那身沾了一身血跡的衣服扔到垃圾桶，走出洗手間，狄飛與尹軒楊此時正站在一間病房門口談論著什麼，唯獨不見程亦陽的蹤影，葉澄也沒在意，想去病房問問醫生趙斌的情況。

尹軒楊上前捧著葉澄的臉仔細端詳起來，確定這人沒再掉金豆子才安心的把人放開，誇張的拍拍胸口，一臉驚悚外加無限嫌棄，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安慰一個心靈受到巨大打擊的柔弱美少年呢。”說完自己都惡寒了一把。

葉澄沒那個閒心和他逗達，面無表情越過他走進病房。

身後狄飛戳了戳自家面色不大好的媳婦，問，“咋的了？”

“你剛仔細看趙斌身上的傷沒有？”尹軒楊把狄飛拽到一旁，目光看向趙斌病房的方向。

“傷？”狄飛摸著下巴開始回想，那傢伙跟個血人似得那還看得清傷，不解的扭頭問道：“媳婦兒，火眼金睛啊你，趙斌那小子都成那樣了你還能看出不同來！”

尹軒楊白他一眼，收起那份在葉澄面前的調笑輕鬆，抬手指了指趙斌所在病房的方向，“我說姓明的，你不是自稱打遍天下無敵手麼，從小打到大愣看不出來那傢伙身上的怪異？”

狄飛，也就是外號明盞的那位仁兄為了保持自己在媳婦兒心目中的英勇形象，開始仔細回想趙斌身上的不同，片刻後，狄飛了然的和尹軒楊對視一眼，想必程亦陽早就看出異樣才跑走去準備什麼東西，至於葉澄，狄飛只能無奈搖頭，關心則亂……

趙斌的主治大夫看起來三十幾歲的樣子，方臉細眼高鼻樑，鼻樑上一個無框眼鏡讓他看起來頗為精明，顯得有些苛刻，態度卻出乎意外的柔和，慢條斯理的回答葉澄的問題，“病人失血過多還有些虛弱，身上縫了幾十針，只有大腿處傷口最深，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最還能讓他家裡的女眷過來守著，不方便的話我們可以為他安排24小時的護工。”

“我知道了，現在就去辦手續，麻煩您了。”葉澄叫倆兩個手下進來守著，又讓一人跑去問護工的事，自己出了醫院，想去那棟居民樓看個究竟，剛出醫院大門口袋內鈴聲作響，是程亦陽打來的。

“　趙斌怎麼樣？”

“輸了血還沒醒，大夫說不要緊，你現在在哪？”葉澄穿過馬路，攔了輛計程車直奔目的地。

“我要去天耀處理些事，可能會晚些回來。”程亦陽在電話那頭聽到葉澄和計程車師傅說話，問道：“身邊帶著人沒有？”

“沒，我就去看看，情況不對我不會硬來的。”

“小心點，事情忙完我去接你。”

“嗯。”葉澄舉著電話扭頭望著窗外倒退的景物，思緒有些發飄。

片刻後來到那處發現趙斌的居民樓下，葉澄仰頭看了看這座三層小樓，外面漆皮掉的斑斑駁駁，窗臺和樓道口之類的地方也是佈滿垃圾廢物，顯然荒廢許久，圍牆外圈了一個大大的拆字。

葉澄在樓下垃圾場旁邊蹲了老半天，那處是他手下人發現趙斌的地方，此時除了大片的血跡與*的生活垃圾再無其他可以提供線索的東西，葉澄有些納悶的站起來，幾步來到樓上那間同樣血跡斑斑的屋子想要看個究竟，卻在進門的那一刻莫名感到些熟悉感，腳步一頓，這才繼續上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