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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韓醫生在服一種藥,早上,被我看到了。”
“什麼藥?”
她似乎更加為難了,半天才吐出一串複雜的藥名。然而醫學出身的我卻是知道的,於是半天沒回過神。
那是一種罕見的血液遺傳病,患者一般年輕時只要堅持服藥不會病發,而到50歲以後,常常會因抵抗力急劇下降,而死於一些很小的意外…而且,目前尚無藥可醫…
我久久震驚於兩件事:一則,韓子越竟然有種不治之症;二則,他那樣的人,竟會被人用這種事勒索!
“葉其蓁,義診結束了,你可以走了。”韓子越冷冷的聲音響起。
我回頭看他,竟是半天沒說出話來。
一天的義診已經結束,我也將最後的人選——司狄娜的名字報給的顧以琛。而此時忐忑的心情,我彷彿覺得一切都有些太過於戲劇也太殘忍,不論真相是怎樣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看待他。
我又想起章函凌和他的交易,韓子越,會是我想的那樣麼?
☆、第32章 年08月19日 星期三
生和死是無法挽回的,唯有享受其間的一段時光。死亡的黑暗背景襯托出生命的光彩。
——喬治。桑塔亞那(Gerge Santyanna)
自從著手調查柏煦的事,我總覺那件殺人案有些蹊蹺。且不說柏煦對過程毫無記憶,光是韓子越的避而不談就有貓膩,為何他與柏煦的母親相熟。。。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交易呢?
我重重嘆了口氣,重新將思路拖回手邊的資料上。誰讓我答應了老顧不將柏煦的事告訴任何人,現下只能在心裡揣摩。
“一會兒我要去特護,你今天還是要在門診那邊整理資料。下午我可以帶你去病房看看。”我對身邊的人說。
“是,老大!”胡偉滿臉歡喜地應了。
上週義診之後的結果就是,胡偉從昨天開始來我們科實習,每週來兩天。至於司狄娜,雖說有我和韓子越的力薦,卻沒能透過老顧的“面試”。
我問他其中因由,只說,“不像旭山的人。”哎,院長大人的心思太高深,吾等難以揣測。
不過胡偉來起碼有一個好處,就是對我可謂唯命是從,作為一個實習生,已經很不錯了。
今天輪到我去特護做診察。
除了六個常駐的嚴重病患,還有上次義診後進來的那個小病人。
我印象極為深刻,因為他還是個初中生。由於考試壓力太大所以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他一個月內已經自殺五次。
“樊蕭,昨晚睡得好麼?”我坐到他身邊。今天是他住進來一週的日子,只要透過精神評判就可以搬到男部去住。
然而他看了我一眼,靦腆地笑笑又不說話了。
我心底嘆了口氣,經過一個星期的交流,他對我已經不排斥,偶爾的對話,卻仍是隻言片語。
“今天你媽媽又打電話來,你要跟她說話麼?”
他靜靜搖頭。
“你有什麼喜歡的書麼,我下次可以帶給你。”
仍是搖頭。
我陪他靜靜坐了會兒,正在思索下一個問題,忽然聽他輕聲問,“今天幾號了?”
“8月19。”
“哦…該開學了。”
我心裡一酸,“是啊,你想去上學麼?”
這次,他思考了很久,才搖搖頭。
他靜靜望向窗外的樣子,和柏煦很像,明明是浸沐在陽光下,卻生出一片涼意。
“不想同學們麼?”
搖頭。
我忽然覺得這個問題很傻,他本就不與人交流,又何談同學感情,“那你想…”
“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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