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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配合今天溫度,餘幸多穿了間外套,將鑰匙、手機、錢包,一切準備齊全才匆匆下了樓。
從電梯裡出來,餘幸走到單元門,一眼就望到了停在過道的黑色轎車,而直到他推開門到室外才發現自己沒帶傘。
餘幸:……
明明出門前還感嘆外面雨大,仔細檢查了必帶品的……
大概是……情緒太差,太心不在焉了吧。
蹙眉盯著傾盆的雨,餘幸粗略估計著單元門到展青梧車的距離,最終決定扣上外套帽子、直接衝過去。
就算外套濕了也沒關係,他裡面還穿著件長襯衫呢。
大概是高中生做久了,決定也跟著不成熟了。餘幸戴上帽子、拉合外套,躍躍欲試的準備往外沖,就見展青梧車門開啟,一身正裝的男人撐著大傘離開了駕駛位。
心情不好,思維遲鈍,一時沒反應過來展青梧專程下車是來接他,直到手腕被男人握住才怔怔抬頭。
那人體溫溫暖,過分親暱的動作卻讓餘幸稍感不適。
&ldo;你果然是睡了兩年,傻了,雨這麼大都不記得帶傘下來。&rdo;
&ldo;……抱歉,麻煩您了。&rdo;
&ldo;不礙事。&rdo;
展青梧笑笑,手裡的傘再大,也難遮下兩個成年男人,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挪到餘幸肩上:&ldo;你是不是穿的太少了,手那麼涼。&rdo;
&ldo;沒有吧,可能是一時間沒緩過來。&rdo;
餘幸笑容疲憊,在展青梧的護送下上了副駕駛。
雨傘擋雨,餘幸身上沒濕,可展青梧西裝外套落了雨水。
看著上司肩上扎眼深色,餘幸剛想道歉,就聽那人忽然問道:&ldo;你哭過了?&rdo;
即便臉上表情無異,餘幸聲音也藏著鼻音,稍有沙啞,而且他眼眶紅彤彤的,做事又冒失、失了往常的成熟,整個人明顯的不對勁。
而對於展青梧的詢問,餘幸選擇保持沉默、沒有做任何回應。
他倒不是不敢承認自己的懦弱,而是怕身邊這人問他理由。
展青梧雖待人溫柔,卻也精明異常。
餘幸逃避似得轉頭,目光挪向了車窗外的大雨傾盆。
……
穿越了時間與空間的另一個世界,也在下雨。
醫院偏僻的角落裡,宮冉孤身一人坐在走廊凳子上等待,大腦中迴旋不斷的是救護車趕到時、醫生的聲音。
他說:&ldo;可以了,放手吧,他早就沒有生命體徵了,當場死亡……&rdo;
那時候,宮冉不相信,依舊死死的抱著慢慢僵硬的、餘幸的身體,企圖挽留他身上的體溫。
他紅著眼、完全失去理智的瘋狂模樣令人膽寒,甚至咬傷了試圖分開他跟餘幸的無辜警察,直到被注射了小劑量的鎮定劑、失去了力氣,才不得不鬆手。
其實,嘴上不承認,但……心裡已經接受那個現實了吧,不然,為什麼他會哭,而且眼淚流的那樣快?
就像是條被主人拋棄、無家可歸的狗。
他再醒來時,下雨了,天也徹底黑了,身上的傷也被包紮好了,可他再沒有找到餘幸。
那注射的鎮定劑劑量極小,但還是有後遺症,短時間內活動不便。
帶著半麻痺的身體走遍了整個醫院,宮冉都沒有尋到餘幸的訊息,絕望黑眸被血絲佔滿,也遲遲不肯踏足醫院裡、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