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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欣然一笑:「道長休要說這些,無論道長是何目的,總之你救了我,這是事實,羯不會忘記的。」
雲魖無奈地笑了笑,不再與他糾纏這個問題,談起了眼下最重要的事:「這幾日你也看到了,我煉製的藥已經給蘇雲姑娘用上了,現在只需去催動法陣,蘇姑娘便會醒過來。可是現在,蘇姑娘的仇人找來了幫手,是個厲害角色,我催動法陣需要消耗大量的法力,無暇再顧及其他,所以……」
羯頓時瞭然:「道長是想讓我去拖住他們。」
「正是。」雲魖打量著羯,又道:「只是你大傷初愈,我擔心你……」
「道長放心,我的傷已無大礙,法力已恢復了七成,即使對付不了他們,也能拖上一段時間。」羯信心滿滿地說道。
雲魖這才放心地點點頭:「對方的能力與貧道不相上下,你對付起來可能會有些吃力,所以能避開就儘量避開,拖住他就好,切莫再添新傷。」
「我知道,道長且放寬心,只管去做你的事,不必擔心我。」羯抱拳道。
雲魖一直芒山修行,時常去往雲峰尋找一些藥材,未曾聽聞羯的大名,雖然已經將牽制宋青嶼的重任交予羯,但云魖並不十分放心,畢竟只相處了幾日,又是這等大事,自是不會輕易相信他。雲魖沉思了片刻,心中暗暗有了些盤算。
靜謐的夜晚,透著一絲微涼。整個雲縣都進入了夢鄉,街上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更夫敲著梆子。
已是二更天,陳夔帶著手下二十多個兄弟出現在街上。他們白天喬裝入城,等到與雲魖約好的時辰,這才出來,往那宋家去了。
今夜是個極為重要的夜晚,山洞中的人無心睡眠,在火光照耀中,靜坐在一面銅鏡前,面前擺放著各式的胭脂水粉和飾品。
她此刻正對鏡梳妝,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不由得勾起一絲微笑。
回眸看一眼躺在石床上的人,蛾眉螓首,唇如激丹,美艷動人,不枉方才的一番裝扮,秦暮秋滿意地繼續為自己上妝。
再有一會兒,那人就該醒來了,趁著還有時間,定要好好裝扮一番,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在她眼前。
思及此,少女施粉黛的手不禁輕快了許多,眉眼間儘是掩不住的喜悅,不時地細看鏡中的自己,生怕有一絲不妥。
「走水了!走水了!」
原本安靜的縣城被幾聲驚叫打破,縣衙方向火光沖天,照亮了半個雲縣。府衙中值守的衙役敲著鑼,大聲呼喊。
宋家父子從睡夢中醒來,只套了件外衫,就匆匆趕來了。
此時,來救火的人已有許多,不止是衙役,還有巡城隊的人。被這聲音吵醒的百姓紛紛出來觀看,因著對宋家父子的不滿,無人前去幫忙。
宋府,宋青嶼聽見外面的動靜,在臥房門口拉住一個小廝問了情況,回屋穿戴整齊,帶著他的法器和一隻布袋,腳步匆匆出了門。
宋家與府衙不過一街之隔,府衙那邊的動靜並不小,宋青嶼站在大門口,就瞧見縣衙那邊的火光,空氣中還有一股濃濃的煙味和木頭燒焦的味道,惹得他皺眉,抬手捂住了口鼻。
一個古怪的身影在街角的暗處站著,發紅的眸子透著寒光。宋青嶼似有察覺,回頭一看,卻什麼也沒看見。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想著許是自己多疑了。
這嘈雜的聲音和刺鼻的氣味讓他無法入睡,於是決定去縣衙看看情況,略施援手。抬腳走了幾步,那奇怪的感覺引得他再次回頭朝那角落看去,仍是什麼也沒有,心下有些疑惑。遲疑片刻,他繼續走著。突然一股奇怪的力量自遠處傳來,他猛地抬頭,朝東邊看去。
這力量……,分明是有人在啟動什麼陣法。看來失火是假,啟動這陣法才是真正的目的。
此處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