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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蘋好奇地打量我,很快就要伸手去將眼睛摳下來。
我趕緊制止他。
他身上的黴菌髒髒的,不過已經被他吃得差不多了。
傅蘋很堅強地活了下來,和他一樣的細菌往往離開培養皿的溫床後就死掉了。細菌被犧牲,成了人類的附屬品。
我開啟手機,傅蘋問我,手機桌布為什麼不是他的照片。
“你一定要我把你現在的樣子拍下來設定成手機桌布嗎?”我驚訝於他的自信和自戀。
一個長滿孢子的細菌……這樣子實在不敢讓人恭維。
說白了,他現在的樣子跟半個死人差不多,除開那張臉勉強還能看之外,他身上沒有別的能看的地方。
傅蘋的審美和人類的不一樣,他喜歡從細菌的菌株情況和顏色,以及細菌的大小、邊緣、光澤等角度來審美。
譬如在傅蘋眼淚,垃圾桶裡的一塊蘋果皮上生長的黴菌都比我好看。
他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我這樣的猴子菌,不能用他英俊瀟灑的細菌照片設定為手機屏保。
“我知道,你現在不愛我了。”傅蘋哽咽著說。
我眼睜睜看著他身上的孢子開始減少,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萎靡下去。
“等等,我沒不愛你,我這就給你設定屏保!”我趕緊拿出手機,給他拍了照。照片並不清晰,有點過曝。
陽光曬著他的孢子,他的孢子的顏色,有點像是烤焦的焦糖布丁上的那種暖黃色。
傅蘋伸手,戳了一下我的手,像小心翼翼的髒小貓。他說:“小桃,我要和你睏覺。”
儘管我明確地知道,在法律上,我和他確實是夫夫關係,可猴子菌和細菌的生殖隔離還是存在的。
何況……這麼重口味……
躺他身邊就跟躺垃圾堆裡沒兩樣。
我義正辭嚴地拒絕了他。
傅蘋不肯,後來他把眼睛摳下來,將一隻眼睛遞給我:“那你帶著我的眼睛睏覺,我要看著你睡。”
我:“……”這驚悚詭異又帶著莫名其妙甜甜的感覺是什麼?
去旅行前一天,我拎著行李箱,傅蘋扒著行李箱的拉鍊,問我:“親,我可以不進行李箱嗎?我總有一種感覺——”他嘟噥。
我說:“哦?什麼感覺?”
傅蘋說:“你要把我扔行李箱裡丟掉,像你昨天丟掉我的朋友青黴菌lisa一樣。”
“lisa?你跟她就玩兒了兩天就這麼熟了?”我不可思議。
傅蘋說:“可惜你把她丟了,她挺可愛的。”
“但她長在蘋果皮上,是垃圾。”我說。
傅蘋說:“那我現在是不是也算垃圾?”
我點頭:“確實。”
他開始自閉了。
我們旅遊了很多城市,由於某個細菌過不了安檢,所以我帶他全程開車自駕遊。
傅蘋每到一個地點,都要先確定我不會把他丟下,他會問我愛不愛他,如果我愛他,那又有多愛他。
他總是很容易感到不安。
一個月後,傅蘋恢復正常了,他依舊變成了人類的樣子。
他的實驗室“父親”給他打電話,聘請他回到實驗室,繼續為人類偉大的事業做貢獻。
傅蘋把手機咬掉,片刻就讓手機長滿了細菌孢子。他望著我說:“偉大的事業也沒有小桃的愛重要,小桃的愛是偉大的。”
我實在搞不懂,他為何會這樣喜歡我。作為一個戀人,我並沒有盡到戀人應該有的責任。
我愛他,但我永遠比不上他愛我。
“傅蘋,你為什麼要選擇我?如果當初你不選擇我,也就沒有必要習慣人類的生活方式,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