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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都是淒涼的訣別……經常帶著些許魔法意味。
馬丘比丘古城探秘
火車窗外,景觀逐漸改變。在我左邊,亞馬遜河支流,印加人的聖河烏魯班巴河(urubaba)挾著黑滔滔的河水奔流。氣溫明顯上升。我們已經進入低窪、悶熱的山谷。鐵軌兩旁的山坡覆蓋著濃密蒼翠的森林。我心裡想,這個地方可真閉塞,周遭儘是難以翻越的大山,形成天然的屏障。千辛萬苦進入這個荒野建立馬丘比丘城堡的人,一定受到很強的動機驅使。
不論動機為何,選擇如此偏遠的地點興建城堡至少有一個好處:征服秘魯的西班牙軍隊和隨之而來的天主教傳教土,對印加文化展開全面掃除時並沒有找到這座城堡,因而讓它逃過一劫。事實上,直到1911年,當印第安古文化遺產開始受到西方人應有的尊重時,年輕的美國探險家海蘭&iddot;賓漢(hira bgha)才將他發現的馬丘比丘古城遺蹟公諸於世。剎那時,我們眼前敞開了一扇奇妙的窗子;透過它,我們得以一窺哥倫布抵達前美洲文化的奧秘。在秘魯政府保護下,代表神秘的美洲古文化的馬丘比丘遺蹟得以完整地儲存下來,免於遭受不法之徒的侵擾和掠奪。我們的子孫,世世代代都會為它的神奇感到迷惑,驚嘆不已。
火車穿過路旁只有幾家破舊餐館和廉價酒吧的小鎮阿瓜卡連特(agua caliente,意為&ot;熱水&ot;),抵達馬丘比丘廢墟車站,時間是早晨9點10分。我們換乘巴土,沿著一條蜿蜒曲折的泥路,攀上一座陡峭險峻的山坡,半個小時後來到馬丘比丘古城,住進一家裝置簡陋、房租奇貴的旅館。我們是這家旅館惟一的客人。好幾年前,本地的遊擊隊曾經向開往馬丘比丘的火車投擲炸彈;之後,再也沒有多少外國遊客敢來一探這座古城。
太陽神的拴馬巨石
下午2點鐘,我佇立在古城南端一座高臺上,放眼望去,只見整個廢墟覆蓋著青苔,層層疊疊,一路向北延伸。周遭的山峰隱沒在雲堆中,陽光偶爾破雲而出,灑照下來。
腳下的山谷中,我看見聖河境蜒流經馬丘比丘城堡下的巖層,有如一條護城河環繞著一座雄偉的城廓。從高處望下去,河水映照著山坡上的熱帶叢林,顯得格外翠綠。河面上水光粼粼,煞是好看。
我昂起脖子,眺望廢墟對面那座高聳的山峰。它的名字叫華納比丘(huanapihu),經常出現在旅行社的海報上。我驚訝地發現,距離峰頂約莫100米的山坡上有一座整齊的梯田。顯然,以前曾經有人爬上那兒,小心翼翼操作耙子,將陡峭的懸崖修建成一座優美的空中花園‐‐也許,古時候這座花園真的栽滿鮮艷的花兒呢。
在我看來,這整座古城簡直就是一件龐大的雕刻藝術品,由山丘、樹木、石頭和流水組合而成。它美得讓人心醉。這一輩子,我還沒看過那麼美麗的地方。
儘管整座城堡散發著燦爛的光彩,但是,感覺上,我卻彷彿凝視著幽靈聚居的一座死城。它使我想起沉沒在海底的一艘船,陰森森,鬼影憧撞。城中的房屋鱗次櫛比,坐落在一排排長長的臺階上。屋子都很小,只有一個房間,緊鄰狹窄的街道,建造得十分堅固耐用,樸素無華。相形之下,舉行祭奠的場所在建築上就講究得多,使用我在薩克賽華曼大廟看見的那種大石頭,其中一塊多邊形巨石打磨得十分光滑,長約12英尺,寬5英尺,厚5英尺,重量絕不下於200噸。古代的建築工人如何將這麼巨大的石頭搬運上山?
像這種石頭,馬丘比丘城中有好幾十塊,全都以各種角度連鎖在一起,組成一座宛如拼圖遊戲的牆壁。我數了一數,發現其中一塊石頭總共有33個角,每一個角都跟毗鄰的那塊石頭上一個相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