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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臣，聽過一個說法，天馬頗認降服它的第一個人，臣鬥膽求陛下傳喚降馬猛士，令他一試?或……或有奇效。&rdo;

齊凌聽見這話，方想起來，李弈還被關在牢籠裡，沒有處決，也沒有開釋。

他沉吟片刻，下意識將目光轉向了朱晏亭。

後者也正靜靜看著他，表情如常，看不出什麼情緒。

他嘴角微微一揚，吩咐執金吾：&ldo;傳李弈來。&rdo;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幾名衛士押解李弈赴馬場。他身著赭衣，因為要面見皇帝，淨了面，頭髮也收入冠中，不復狼狽之態。

李弈精神還算好，下拜叩首，聲音朗朗：&ldo;罪臣叩見陛下。&rdo;

齊凌目視天馬，對他道：&ldo;去看看，若你能令馬吃草，就算將功抵過，朕就放了你。&rdo;

李弈應聲稱是，走上前去。

怪異的是，李弈一靠近，病懨懨的天馬忽然打了一個響鼻，而後，將馬首湊到了他的身上。

李弈與此馬結緣頗深，降服它時也極喜它威武烈性，伸手拍撫馬頸，輕揉馬鬃。熱乎乎的氣息，噴在他脖頸旁。

李弈牽著馬走動了幾步，本懶洋洋不愛動彈的天馬勉強曲蹄跟著他走，將鼻湊到他赭衣廣袖之間，頂著他的手，十分親暱。

李弈再攜草餵它，馬果一張口，吃了下去。

期門郎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不由稱奇。

齊凌頗信讖緯之術，視此馬為西域邦服的徵兆。

最初，李弈降服了它，雖然他的身份不很令自己滿意，但勇猛和忠義還是令他生出愛才之心，故而此人犯下大錯，也未能直接斬殺。

現在，天馬不吃不喝，偏認這個主，肯湊在他身邊，親暱溫順。

皇帝又想起，李延照曾經對他說，自己和李弈曾經兩人射中一匹馬，一邊金箭，一邊飛劍，剛好對應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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