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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煜從不會小看任何人的惡意。
稍頓,付煜卻眯起眸子,覷了姜韻一眼:「你倒是什麼都不說。」
姜韻一怔,遂猜到付煜為何這般說。
男人就是這樣,你事事依靠他時,他會覺得你煩。
但若你什麼事都不和他說,他又覺得你待他不夠親近。
她輕咬了下粉嫩的唇瓣,輕手輕腳地朝付煜走近了些,若有似無地拉了拉付煜的衣袖,輕聲細語道:
「奴婢只是怕殿下煩心罷了。」
她不說怕麻煩他那些疏離的話,只說不願他煩心。
體貼又透著些依賴。
付煜眉梢微動。
這妮子在宮中待久了,有些手段,叫人防不勝防。
明知她是故意叫你心軟,輕描淡寫的語調說不出是不是撒嬌,可偏生你拿她這副模樣一點辦法都沒有。
姜韻今日穿了身淺紫色的襖子,衣襟上的狸絨將她臉蛋攏住,越發襯得她臉蛋粉嫩小巧。
付煜不想承認這一點,剛想轉開話題,忽地意識到什麼:
「你喜紫色?」
他忽然問起這話,是因他記得姜韻在宮中時,不管春夏秋冬穿的總是粉色和綠色,少有旁的顏色。
而進府後,她身上幾乎不離紫色。
姜韻沒想到他會注意到這一點,愣了下,才輕輕點頭:「宮女的服飾都是統一的。」
所以,在宮中時,她別無選擇。
第15章
越近年關,付煜越忙。
這日好不容易得了片刻清閒,剛回府,想起許多日未曾去看望王妃了,付煜腳步一頓,轉身朝正院走去。
正院中,王妃剛用了安胎藥,一張臉色近乎都在泛著苦味。
她無力地癱在軟榻上,眉尖稍蹙,沒了往日的凌厲,多了些許柔弱不堪嬌態。
王妃這胎兒懷得艱難,先是孕吐不斷,後來和貴妃賭氣,她心中又怒又怕,情緒總動盪不堪,又動了幾次胎氣後,就是幾乎日日安胎藥不斷。
踏過二重提花珠簾,入目即是這副場景。
饒是付煜,也不由得擰起眉心。
委實是王妃的狀態太差,她半闔著眸眼,手輕撫在小腹上,腹部稍稍隆起,越這樣,越顯得她身子消瘦薄弱,似乎孕育這個孩子,費盡了她全身精力。
王妃聽見了動靜,只當是秀琦進來了,就沒睜開眼睛,反而催了句:
「蜜餞可拿來了?」
她口中苦澀得不行,隱隱有些想要作嘔。
忽地額頭覆上微涼的掌心,王妃一驚,意識到來者是誰,她倏地睜開眼眸,脫口:「殿下?」
她坐起來太突然,險些蜷到肚子,付煜手疾眼快地按住她肩膀,先是斥了句:
「別亂動。」
王妃眉梢泛起喜色,聽話得不再動彈,像方才一般重新躺了回去。
只一雙眸子,緊緊盯著付煜不放。
付煜不著痕跡地稍頓,掀開衣擺,坐在了軟榻旁,沉眸透著些許關切:
「哪裡不舒服?可有用了藥?」
王妃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剛喝了藥。」
但她依舊覺得身子不舒服。
這句話,她沒說出口,只抿唇勉強地看向付煜,單是慘白的臉色,就可以讓付煜看出她身子不適。
付煜眉心擰得緊了些。
他瞥了眼王妃的腹部,不免有些心驚膽顫。
他有長子,也經歷過李側妃有孕時的模樣,可那時的李側妃有孕,也似王妃這般艱難嗎?
大約是沒有的吧。
付煜記不清了。
他默了片刻,沉聲說:「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