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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淮南王妃臉上神色苦楚,似在哀求季迎柳什麼事。
而季迎柳一臉冷意,卻抿著唇,不為所動。
沈碭不用猜也知兩人再說什麼。
淮南王妃對他這個曾納季迎柳為妾,更給季迎柳許下三年之約的人恨之入骨,別說是讓迎柳嫁給他,就算迎柳給他說一句話,她都能恨他恨得咬牙切齒。
沈碭皺著眉,朝一旁下人吩咐道:「去給小姐說,倉庫裡的藥材出了紕漏,讓她過來處理一下。」
下人得令,狐疑的瞧沈碭一眼。
倉庫的藥材他剛整理完,沒毛病呀。
而沈碭則神色一凜。
下人也不敢多嘴問,立馬去了。
不消片刻,季迎柳果然拜別淮南王妃急匆匆的趕到倉庫,人剛入屋,就撞入一堵溫熱的懷抱裡,她一怔,忙抬頭看沈碭。
沈碭薄唇輕掀,笑的不懷好意:「二個時辰到了,跟我走。」
季迎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抬眸透過敞開的窗子,看到淮南王妃失落離去的背影,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沈碭這是怕她聽了孃的話,忽改口不嫁給他了。
她杏眸微閃,忍著笑用指尖在他衣襟上畫圈圈,邊嬌嗔道:「你剛才看到我娘了?」
沈碭眸子微咪,卻不回話,只緊握著她的手,柔聲道:「想吃什麼?回府我給你做。」
季迎柳眸子一彎,噓著他的冷臉,認真道:「我吃糖醋鯉魚。」
沈碭喉頭一哽,掐著她的腰,一咬牙道:「行,別說是糖醋的,就算酸辣的,炸的,蓋澆的,我都給你做。」
他話音方落,季迎柳再忍不住笑,「噗嗤「笑出聲,用指尖剮他的鼻尖,好笑道:「你連我孃的醋都吃?今後我豈不是不敢和旁的人打交道了?」
沈碭陰著一張臉,一聲不吭的拉著她的手朝前走。
季迎柳這才收了笑,輕搖被他握著的那隻手,試探道:「生氣啦?」
「沒。」半晌,沈碭忽回了這麼一句,可握著她手的大掌卻緊了緊。
這可不就是生氣了嘛。
季迎柳笑著湊到他耳邊:「我娘剛才說讓我去淮南王府住一段時日,我說我有藥鋪需要打理,恐怕沒空去,而且我還要回去照顧你,我娘聽了什麼都沒說。」
正陰著臉的沈碭一怔。
季迎柳瞥他一眼,掙開他的手,越過他走到前頭,狀似玩笑道:「走啦,走啦,我快餓死了。你不是說要回府給我做吃的嗎?」
直到走出一段距離,沒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季迎柳狐疑的轉身朝後看。
沈碭正跟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他端凝著一張臉,見她看他,他俊臉上忽閃過一絲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道:「你若想去淮南王府住一段時間,便去。」
這次換季迎柳愣住。
沈碭剛才也想的明白。
迎柳的生母楊雪芙,不管曾經和皇帝做了什麼,又有什麼因緣際會從以往叛出楊家的眾叛親離到如今的淮南王妃,這其中不管她是何種身份,她都是迎柳的生母。
她唸叨迎柳安危,是出於做母親的本能,希望迎柳過得好。他縱然不願迎柳離開他身邊,可他卻不能剝奪迎柳也想親近母親的念頭。
以前,他只想把迎柳禁錮在身邊,無非是想讓迎柳愛上他,而今迎柳已答應試著接受他,也考慮他的求娶,他便不願再如以往那般對她了。
眼下,他只想她平安喜樂。
沈碭皺著眉,沉吟片刻繼續道:「若你想認回母親,我想想辦法。」
季迎柳卻「噗嗤」笑出聲,她眸子還帶著殘存的笑意,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一絲哀傷從中一閃而過。
她卻神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