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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聿沒說話。陸卓年伸出手看著他，他沒動，陸卓年便靠近了一步，幾乎緊挨著他。這種逐步與人貼近的感覺很陌生，好像空氣中慢慢被什麼東西擠滿了，塞爆了，令祁聿感覺有點呼吸困難，大腦罷工，他依然沒動，陸卓年便笑了，輕輕一環，兩個人抱到了一起。一瞬間，祁聿好像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爆炸，無聲無息，但所有的感覺都受到了波及，變得混亂而敏感起來。

抱了一會兒之後，陸卓年把手按到祁聿的胸口上，問他：&ldo;你的心跳得很快，你發現了嗎?&rdo;

祁聿仍舊沒有作聲。

陸卓年繼續問：&ldo;你知道是為什麼嗎?&rdo;

祁聿終於開口道：&ldo;因為我喝醉了。&rdo;

陸卓年笑了笑，把祁聿的手抓著按到自己胸口上，問他：&ldo;那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也跳得那麼快?&rdo;

祁聿只好繼續說：&ldo;因為你也醉了。&rdo;

忽然，陸卓年又說：&ldo;其實我不太認同你的答案。&rdo;祁聿沒有說話，陸卓年便自顧自地給出了答案：&ldo;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我喜歡你。&rdo;

祁聿望著陸卓年，陸卓年這會兒沒有抱著他了，便抬起兩隻手定住他的臉，一瞬不瞬地直視著他，然後輕聲問：&ldo;祁老師，你認同我的這個答案嗎?&rdo;

此時祁聿的手依然放在陸卓年的胸膛上，他感受到陸卓年的心跳在自己的手掌之下，一下一下地跳動，就好像一下一下地往他手心裡撞一樣。他像是被驚到了，驀然收回手。

&ldo;你怎麼這麼可愛，祁老師。&rdo;陸卓年笑了，&ldo;哎，完了，忘記帶手機了。&rdo;

這一下子，祁聿又不知道陸卓年說的是真的還是鬧著玩兒的了，他推開陸卓年：&ldo;別鬧了。&rdo;

陸卓年一下子攥住他的手，也學著他的樣子說：&ldo;對不起。&rdo;

&ldo;對於現在、在這裡跟你告白的這件事情，我表示非常遺憾。我本來都看好了，這幾天出現極光的機率很高，所以打算在冰島看極光的時候跟你說的。你看現在，你又喝醉了，要是我說了你又不記得了，那我就要哭了。可是近期肯定去不了冰島了，而且你看你都要跟我離婚了，所以呢，我現在有點猶豫，要麼你幫我做個選擇‐‐冰島你還想去嗎?&rdo;

祁聿半晌說不出話，陸卓年就等著，直到等到祁聿說：&ldo;說好了要去的。&rdo;他才笑了，又裝模作樣道：&ldo;既然這樣，那有一些事情，希望能得到你的配合。&rdo;

‐‐既然難免要同住一段時間，有些事情，希望能得到你的配合。

&ldo;我現在就想抱你，&rdo;陸卓年抱住祁聿，然後自然而然地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ldo;親你，可能還有一些別的事情，希望你能夠體諒一下。我知道你很慢熱，可能不太適應，但我稍微有點等不及了。&rdo;

‐‐你可以不管家務，由我來負責，但是，也希望你能夠體諒一下。我稍微有些潔癖。

祁聿不得不承認，陸卓年在這方面實在很有一套，故意照著他原來說過的話來堵他，讓他絲毫無法拒絕。

如果祁聿沒有喝醉的話，大概也就預設了，但他這會兒喝了酒，又被陸卓年這一套話說得熏熏然得更加厲害了，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死亡之題：&ldo;你之前到底交過多少物件?&rdo;

不管陸卓年交過對少物件，肯定沒有遇到過祁聿這麼剛的，當即愣了一下，柔聲答道：&ldo;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