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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很是惆悵。

這時前頭那兩個陪酒小姐的經紀人見人被趕出去了，便特地過來探探情況，手裡拎著洋酒給衛凌風和陸卓年他們賠罪。先是自報家門，然後說自家小姐妹不懂事，要代替她們自罰三杯。

陸卓年坐在那兒沒管，眼風都不動一下。衛凌風正惆悵著，見一個男人妖裡妖氣地杵在跟前，更不高興了，剛要揮手把人趕走，忽然又想起什麼，湊到陸卓年身邊小聲問：&ldo;你喜歡這樣的嗎?&rdo;

&ldo;你瘋了?&rdo;陸卓年回以一個標準的反問句。頓了頓，想起剛才衛凌風說他喜歡祁聿那款的事兒，立刻決定跟衛凌風清楚、明確地擺一擺事實，講一講道理，便又問衛凌風：&ldo;你什麼時候見我玩兒過男人?&rdo;說這話時不免終於拿眼風掃了一掃對面站著的男人，口氣更是嚴肅。

衛凌風睜大眼睛說：&ldo;你玩男人為什麼要讓我看見?&rdo;

陸卓年：&ldo;……&rdo;

他們倆湊在一起小聲嗶嗶，對方已然聽信了自己兩個小姐妹的話，把這兩條肥魚認證成一對小基佬。本來想看自己能不能接個盤，看樣子今天是掙不了這份錢了，面子上也過得去了，沒得罪人，便準備等兩人嗶嗶完就推辭要走了。

結果陸卓年的電話先響了，是祁聿打來的。衛凌風正湊在他身邊，瞥到來電顯示，反應比陸卓年還快：&ldo;快快快你們家那個打電話給你了!&rdo;緊接著就開始趕人：&ldo;你還愣著幹什麼，趕快走呀。&rdo;那陣勢，好像馬上就有人來抓姦了一樣。

陸卓年無語地吐槽了一句：&ldo;反應這麼大幹什麼?&rdo;然後才接了電話。

祁聿說了句什麼，陸卓年問：&ldo;你說什麼，我沒聽見。&rdo;

臺子上打著碟，音樂在耳邊轟炸，池子裡的氣氛已然嗨到了頂點，兩人雞同鴨講半天，誰也聽不清對方講的什麼。衛凌風在旁邊推他，很有經驗地說：&ldo;去衛生間，衛生間。&rdo;陸卓年偏不起身，橫掃衛凌風一眼，跟祁聿說：&ldo;大聲兒點!&rdo;

陸卓年那邊太吵，一直叫自己大聲點，祁聿沒辦法，儘量提高了音量說說：&ldo;我給你發訊息吧!&rdo;

&ldo;你再大點聲兒!&rdo;

&ldo;我說‐‐我給你‐‐發訊息吧‐‐&rdo;

衛凌風狐疑地看著陸卓年，不住地問：&ldo;他說什麼了，說什麼了?&rdo;這會兒也不讓人換地方了，實在是陸卓年笑得太奇怪，讓他生出了好奇心。

陸卓年促狹得很，有種把祁聿帶來酒吧跟他聊天的衝動。想像一下祁聿不得不大聲說話的樣子，他就莫名高興。

勉勉強強的，終於把話給聽清楚了，祁聿問他週末有沒有空，是否能跟他回祁家見一下長輩。半句也沒提下午的事兒。

&ldo;不好意思，不方便，下次吧!&rdo;說完，陸卓年掛了電話，渾身舒爽。

衛凌風終於能放大聲音問：&ldo;你笑什麼呢?他找你幹嘛?&rdo;

&ldo;要我陪他回家。&rdo;陸卓年隨口回答。

衛凌風睜大眼睛：&ldo;那你是要陪他回去。祁家現在是祁鎮的天下，他那身板，夠祁鎮折騰幾次啊。&rdo;

陸卓年看著衛凌風，問：&ldo;什麼意思?&rdo;

&ldo;啊?你不知道嗎?&rdo;衛凌風撓撓頭，&ldo;我上次見他，他被祁鎮欺負得可慘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