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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起來被害人之間毫無瓜葛,除了集中在法學院和經濟系之外,死者的背景和社會關係毫無相似之處和交叉點。這使得偵破工作無從下手,只能全力放在外圍,希望能有一點蛛絲馬跡可尋,而這是一個非常浩繁複雜的任務,短期內找出線索的可能性很小。
另一個問題是:還會不會死人了?
這是師大校方更為關注的問題。公安局的目標是破案,而學校的目標則是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因為,學校已經大亂了。
操場上發生命案當天,幾百個學生聚在行政樓前,要校長和保衛處出來給個說法。校長最初不肯出面,讓校長助理和幾個副校長出來斡旋。學生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人也越聚越多,最後大約2000人圍聚在行政樓前,齊聲喊口號,“我們要安全,我們要生存!”“校園不是屠宰場!”“學校無能,校長下臺!”當天全校的教學和行政陷入癱瘓,幾個年齡比較大的教師說,彷彿一夜回到了文革期間。後來校長不得不和保衛處處長陳斌出面安撫學生,保證加強校園保衛,決不發生類似事件。學生們還是不依不饒,最後,頭髮花白的校長拍了胸脯,說再死人,他就從行政樓上跳下去,學生們才慢慢散去。
當天,學校就召開了緊急會議,會議決定保衛處和學生會聯合組成校園治安聯防隊,抽調一臺麵包車當作巡邏車,24小時在校園內巡邏。同時嚴格各宿舍樓和教學樓的管理制度,宿舍樓的關門時間提前到22點,出入各教學樓需持學生證,並在九點半之前離開教學樓。每個教學樓和宿舍樓的管理員都增派了人手,並配發了塑膠警棍。
一夜之間,曾經安逸祥和的師大校園變成了戒備森嚴的集中營。
一到傍晚,往日裡喧鬧的校園裡變得死氣沉沉,去自習室的學生越來越少,偶爾在路上遇到幾對耐不住寂寞,出來約會的情侶,也是不安的相互打量。寢室裡的人也不多,許多家住本市的學生受不了學校壓抑的氣氛,上完課後就直接回家了。
尤其在發生了命案的男生二舍,曾經愛說愛鬧的男孩們好像一下子都長大了,變得沉默寡言。關寢之後,走廊裡不再有嘻嘻哈哈的說笑和爽朗的髒話,每個人都輕手輕腳的,似乎怕打擾這個樓裡遊蕩的某個魂靈,偶爾有人失手把臉盆和牙杯打翻在地,總會引起一片驚叫和無數驚恐的回眸。
管理員孫梅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學校考慮到男生二舍只有一個管理員,還是個女的,就給二舍增加了一個管理員,一個50多歲的鰥夫,一嘴大黃牙,眼神色迷迷的。孫梅和這個管理員相處了幾天,就給學校打報告要求更換,說是一個寡婦,一個鰥夫,整天對著臉,怕別人說閒話。學校人手正緊,沒有同意,就提出給孫梅換個宿舍樓,孫梅不幹,說是學生比較熟悉,便於管理,也就不再提換管理員的事了。只是她對學生的態度越來越差,學生稍晚點歸寢就會引來她一頓叫罵,學生們當面叫她孫姨,背後都叫她孫更年。
方木這天晚上歸寢就稍晚了點,快走到樓下的時候,看見孫梅正準備關門,他忙喊了聲:“等等!”孫梅看了他一眼,“砰”的一聲關上宿舍門,還“咔嗒”一聲上了鎖。
方木慌了,幾步跑到門前,用力拍打著大門,“孫姨,是我,開門啊。”
孫梅在裡面不緊不慢的說:“幾點關門你不知道啊?”
方木陪著笑臉說:“知道,今天有點事耽誤了,孫姨你快開門,我保證下不為例。”
“你說幾點回來就幾點回來?學校有規定你不知道麼,我給你開門了,保衛處扣我工資你給我補啊?”
方木哀求道:“孫姨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孫梅乾脆不說話了。
方木又叫了幾聲,裡面還是沒有反應。他也有點火了,正想罵人,門開了,吳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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