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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臉也一點點上升，是個人站了起來。

曲珍冒著虛汗，緊盯著她的嘴唇，聽她輕輕說&ldo;幫幫我。&rdo;

曲珍的那點酒意已經煙消雲散，趕忙掏出手機報警。

那人卻突然開了窗，緩慢得機械得朝曲珍招招手&ldo;你上來。&rdo;

曲珍屏住呼吸，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酒精作祟的幻象，她無法相信這慘白的臉是出自於活人身上，曲珍上前一步，仰著頭剛要問她，突然發現她有一對很好看的眉。

腦子裡砰得一聲炸開，像是混了水的生石灰池子，白茫茫霧濛濛，曲珍脫口而出&ldo;魏如月。&rdo;

她趕忙上樓，又是一陣急促得敲門，但沒有人開，曲珍趴在門上問她&ldo;你聽得見嗎？&rdo;

&ldo;聽得見……&rdo;裡面傳來細若遊絲的回答。

&ldo;如月，給姐姐開門。&rdo;

&ldo;你看看……旁邊大衣櫃的拉門裡，是不是有塊翹起來的板子，能不能掀開，裡面是不是有把鑰匙……&rdo;

曲珍趕緊照做，果不其然，發現了門鑰匙，她試著插了進去並且很快就開啟，她來不及換鞋，直接跑到陽臺，發現陽臺門從外面鎖著，魏如月靠著陽臺的玻璃，沒什麼表情，渾身還濕漉漉的半乾不幹，抱著半支臂撐著重量看曲珍。

曲珍趕緊開啟插銷，走到魏如月跟前半天不敢動她，伸出手只能在她胳膊邊上嘗試著想碰她，但魏如月很不自在得扭了下身子，神經質的表情，瞪著一雙凹陷的大眼睛，彷彿在害怕什麼。

曲珍想到老陳還在車裡，此地不宜久留，但魏如月情況蹊蹺，吳南邶也不在家，她又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魏如月卻一把奪過她的手機越過曲珍砰得一聲扔到她身後的花盆裡。

曲珍驚得說不出話，但也看出魏如月的精神狀態很不好。

&ldo;如月……你說讓我幫你……&rdo;

魏如月卻突然捂著臉小聲啜泣起來，曲珍不得不過去抱住她&ldo;沒事沒事，進屋說。&rdo;

魏如月搖搖頭&ldo;你幫幫我吧，你殺了我吧！&rdo;

曲珍震驚得看著她&ldo;你這是怎麼了，吳南邶呢？&rdo;

魏如月突然輕笑，後退一步掙脫開她的懷抱，張開手臂&ldo;你瞧瞧這件衣服，好看嗎？&rdo;

曲珍從上到下看了一眼就垮了，那是她那天來這的時候穿的那件厚料連衣裙，此刻濕噠噠得貼著如月的身子，如月又從邊上拿起一條絲巾一點點系在脖子上，勒得特別緊，彷彿要勒死自己&ldo;這條絲巾，好看嗎？&rdo;

曲珍後退一步，身子軟得不得不按住邊上的窗臺。

&ldo;他要我每天穿著跟你一樣的衣服……溫存的時候在我臉上蒙上這個絲巾……瘋了，都瘋了！他讓我剪跟你一樣的頭髮……但你瞧，你頭髮長了，燙了卷，他要是看到一定又要我效仿……&rdo;

曲珍說不出話。

&ldo;我不照做，你看，他就把我關起來，我今天故意把自己淋濕，陽臺多冷啊……他根本不在意……&rdo;

&ldo;如月，你不要哭，這事我會找吳南邶談談。&rdo;

魏如月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