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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都知道。&rdo;曲珍拉緊被子開了床頭的燈，淡淡對李麗說&ldo;我困了。&rdo;

☆、切膚痛惜

做了個夢。

又回到那半山腰的夜晚，一臉油脂面部猙獰的吳南邶與她在所謂的陳杜生葬身之處做苟且之事。

以旁觀者的眼去看去感受，毀滅般的絕望讓夢中的曲珍戰慄濕潤。

她聞到雞蛋的香氣，畫面回到第二日那間潮濕的洗浴中心，服務生在吃著煮雞蛋，一臉不耐煩得面對她。

之後她走出轉門，被前臺叫住&ldo;有給你留的東西。&rdo;

曲珍驚醒，身畔的鄭思正在默默剝著雞蛋殼，見曲珍騰得坐起身嚇了一跳&ldo;上廁所嗎？&rdo;

曲珍愣了下，緩緩神，點點頭。

&ldo;來，我給你拎著輸液架子。&rdo;

&ldo;不用。&rdo;

曲珍一把奪過來，鄭思有些尷尬&ldo;你上大的？&rdo;

&ldo;嗯，我去公共衛生間。&rdo;

&ldo;在盡頭呢，幹嘛那麼麻煩，大家都睡了，你就屋裡上吧。&rdo;

&ldo;不行。&rdo;

曲珍執意這樣，鄭思也能理解，換作自己也是無法叫人這樣伺候的。

&ldo;那好，你手別沾水，回來我給你拿濕巾擦，你回來先吃兩個雞蛋，剛才你睡了粥涼了，我去護士站給你熱。&rdo;

曲珍置若罔聞，舉著架子出去。

等了二十分鐘人還沒回來，鄭思看了看公司發來的幾封標星郵件，大致回復了下，等發現時間的時候才覺得這會不會太久？

她站起身走到走廊裡，外面不比病房裡溫暖，她又回去拿了件外套帶著，到了公共衛生間門口朝裡面喊&ldo;曲珍，你快一點吧。&rdo;

沒人答覆，她鬼使神差走進去看了看四個拉門都是綠色的鎖。

鄭思皺眉，跑到電梯間張望了一眼，窗戶開著，灌堂風吹得人心發涼。

她愣了下，見所有值班電梯都停在一層，時間已經是23:50，剛剛她上來停在七樓，應該不會有人再下去。

鄭思又跑回衛生間一扇扇推開門，在最裡間看到架子上面掛著半袋未完的液體，針管的帶子垂到馬桶蓋上。

&ldo;護士！&rdo;她急急得跑出去嗓音尖銳，走廊裡寫著：禁止大聲喧譁。

&ldo;護士！哪裡可以查監控！&rdo;

24小時服務的洗浴中心從來不缺午夜之後到訪的客人。

只是今次這位客人有些古怪，臉色慘白，只著一件單衣的袖口露出貼著方形透明繃帶的留置針。

&ldo;洗澡嗎？還是留宿？&rdo;

前臺覺得她面熟，每日迎來送往客人很多，但獨獨這樣一張精緻的瓜子臉如今憔悴的面容叫人忘不掉。

&ldo;我有個你這的手牌，沒帶來，上次落了東西在這兒，很重要的東西。&rdo;

前臺皺眉，回頭看了眼&ldo;要不你說說牌號。&rdo;

&ldo;我根本不記得！你們這是什麼服務態度！我半個月前在這兒住宿的監控你們調出來，不行我就報警！&rdo;

她言語犀利態度強硬，嚇得前臺有些不知所措&ldo;要不那什麼，你報警吧，我沒有調監控的權利……&rdo;

曲珍一把奪過前臺的座機開始撥110，前臺嚇得一下子按了彈簧鍵&ldo;別別，好說好商量，你還記得哪天住的店嗎？&rdo;

現在查洗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