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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歡快得一顛顛兒跑遠。
曲珍繞過花壇到了正門,這條路她還是記得的,未等走近就看到了吳南邶。
他仍是穿著那件淡灰色的汗衫,滌綸料深藍色的褲子,對面站著一個穿著老土年長的人,手裡拎著一個玻璃絲袋子,裝豬飼料那種,裡面鼓鼓囊囊的。
年長的人對吳南邶點頭哈腰,既抱歉又諂媚,說著什麼竟掏出個泛黃的手帕擦了下眼角和嘴角,吳南邶卻是一直側身站著,沒說話,也目不斜視盯著那人。
曲珍緩緩走近,聽吳南邶囑咐他&ldo;少喝點吧,踏踏實實跟俺舅母過日子。&rdo;
方言的口音,但曲珍卻聽明白了。
那人嘆了口氣,一抬頭正好對上曲珍的視線,彷彿倒吸一口冷氣,驚得微微長大嘴。
&ldo;她,她‐‐&rdo;那人竟然伸出手指頭指著曲珍。
吳南邶回頭,看到是她微微皺眉。
曲珍知道那人如此表情定是有所隱情,一般這種狀況,無外乎曲珍長得跟某人極像,因為她與這位年長之人素未謀面過。
吳南邶將一張粉色車票塞給他&ldo;舅,你先走吧,別誤了車。&rdo;
他舅舅還是微微張著嘴,機械地點了下頭,突然回過神,慘兮兮得勒緊手中的袋子,拍拍吳南邶的肩膀語重心長得說&ldo;你要爭氣啊!&rdo;
吳南邶點點頭。
等人走了,吳南邶才完全轉過身看著曲珍。
曲珍說&ldo;好幾天沒去做實驗也沒給牛牛補課,電話打不通,老陳讓我過來問問你怎麼回事。&rdo;
吳南邶看著她,眼神淡淡,彷彿一秒洞穿她的謊言。
他轉身進了宿舍樓下半開著的大鐵門,曲珍尷尬,心裡有羽毛騷動,在後面喊他&ldo;我不上去!&rdo;
吳南邶稍微轉過來半張臉,由於剛才在外面站了太久,鬢角已經稍微有些被汗水浸濕。
&ldo;等我兩分鐘。&rdo;
不多時他下來,將一個手機遞給她。
凡是有因即有果,種下什麼種子開出什麼花,從曲珍接過這個手機的時候,她心裡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ldo;你的禮物。&rdo;吳南邶輕輕得說。
☆、夜雨淒迷
那束茶花枯萎了,雖然曲珍回來扔了一片阿司匹林進去,但她抱怨西安每日不知疲倦的足日頭。
她心不在焉得吃飯,內心一直嘆息這樣一束倔強的花就這樣早早夭折。
朝開夕敗,生命脆弱。
老陳夾了兩筷子菜,就著米飯咂摸著嘴&ldo;去那麼遠的菜市場怎麼不買點肉,牛牛說想吃雞翅了。&rdo;
曲珍訕訕得點頭,謊話圓得極其自然&ldo;走路去那麼遠,拎太多太重,我本意也就是去逛逛,沒成想人太多,我進去就出來了。&rdo;
婚姻會讓一個女人變得滋潤嗎?不會,它會讓一個女人變得聰明甚至狡詐,婚前無知與難得可遇的執著在恰逢合適的時間淪陷在一個男人的天鵝套索裡,婚後晚熟變得智可敵人,反賓客為主,將當初那個人男人的智商狠狠踐踏。
女人一生變聰明的後智只有一回可乘之機,就是在她心存歪念之時。
曲珍自己並未察覺,她覺得她對吳南邶的興趣,不過是興趣本身,無關乎想要真的實施什麼行為。
老陳吃完放下碗筷,忽然有些抱歉得看著曲珍&ldo;晚上臨潼有個水庫測距,是夜試,明兒一早我就趕回來,你在家的時候把門窗關好,聽說今晚有暴雨。&rdo;
曲珍點點頭,老陳的每次機動調研都是最後才告知她,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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