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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也疼得厲害,但除此之外他沒有別的辦法了。
任白鹿繼續對一個虛幻的人格執著下去,不久的將來白鹿會像失去養分的花一樣枯萎。他不能看著他走向絕境,所以他只能選擇徹底拔掉白鹿心頭的毒瘤,既然已經開始了,就不能停止。
「我所看見的『祝寧』,一直都是你——白鹿。」
白鹿的身體在一點點變得冰涼,傅銘朗不禁握緊了他,試圖將自己的體溫傳遞給他。
他就像面對一顆一碰即碎的水晶球,小心翼翼,輕言細語:「你還記得我們再次見面那場演講上,我提到過一隻小貓的例子嗎?那隻小貓很小的時候就跟母貓分開了,到了新的環境它時常受到人類與其他動物的欺負,某一天開始,小貓在感受到危險時表現出了強烈的攻擊性,它就像護著孩子的母貓一樣保護自己,當危險解除後漸漸地它又回到了小貓的狀態,但與從前不同的是,它時常會做出些依賴、撒嬌、尋求庇護的互動,就好像它的身邊有一隻保護它的母貓存在……」
「我們沒有辦法與一隻貓溝通,從它的行為反應上我們分析得出,這隻小貓它幻想出了一隻母貓作為自己的保護者,當危險來臨時這隻母貓就會與它融合,它自己就會變成母貓,以保護者的姿態履行保護小貓的義務。」
傅銘朗一直細心地觀察著白鹿的神色,但除了那雙原本清澈透亮的眼睛越來越暗沉死寂,他再也看不出半分其他變化。
傅銘朗的心揪緊了,殘忍的說出最後一句話:「白鹿,你就是那隻小貓,而祝寧,就是你幻想出來的母貓。」
☆、第 42 章
一場雨洗盡夏季餘溫,夜間的空氣徹底展現出涼意。
羊及莫身邊的同事冷不防打了個噴嚏,揉著青黑的眼圈嘟囔了句什麼,然後低下頭繼續在睡夢與清醒之間遊離。
這些日子大家為了查案睡眠都嚴重不足,整個會議室裡多半人此刻都是目光呆滯,形容麻木的,就連羊及莫都看了三次手錶,希望這場進行了3個多小時的案情復盤會能夠儘快結束。
紅沙鎮白骨荒地挖掘出來的屍體停留在11這個數字上,幾天都沒有再變動了。但究其原因並不是挖掘工作已經順利完成,而是荒地面積太大,這種大海撈針的方式短時間內無法把那塊地掃蕩乾淨。
究竟還有多少無名之人被掩埋在冰冷潮濕的泥土下,度過一個又一個暗無天日的年頭,只等重見光明?
除了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的兇手,恐怕無人能夠解答。
羊及莫不覺間皺緊眉頭,直到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才回過神來。他解鎖一看,是夏景發來的資訊,問他:還沒下班?
羊及莫正想回條訊息,會議室的門突然開啟,有人在門口傳話說伍霆和方明旭半個小時後到。
最近市局轄區內發生了一起廣受社會關注的入室謀殺案,市局刑偵隊的兩位正副隊長既要跟進這邊又要兼顧那邊,每天都是兩頭跑,忙得不得了。
程泰傑於是便道:「休息20分鐘,等伍隊和方副隊到了再繼續。」
會議室登時一片挪椅子的聲音,大家上廁所的上廁所,泡茶的泡茶,沖咖啡的沖咖啡,認命的為通宵達旦加班做準備。
夏景又發了條訊息過來抱怨:我在外面等了你快一個小時了!
羊及莫有些意外,通常都是他下班後開車去夏景那裡,今晚夏景居然親自跑來等他?
他起身離開會議室給夏景回電話,好不容易找到條安靜的走廊,遇上個同事正靠著牆疲憊的抽菸。
白骨案雖是當務之急,但905案也不可能擱置,這位同事就是專門負責跟進905案的警員之一。
羊及莫不忙著打電話了,他上前遞過去一顆薄荷糖:「少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