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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演講時就對宋洋印象深刻的閆嵩笑道:「小宋,還沒告白呢?」
宋洋不服氣道:「可是催眠狀態跟平時的狀態肯定是不一樣的吧!」
傅銘朗道:「不錯,正因為催眠處於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狀態,所以潛意識被放大了,進入了潛意識狀態。行為在這個狀態下會脫離常規狀態下具有的精密邏輯性,由豐富的想像力帶來真實的感受。例如在一個溫暖的房間裡,催眠師告訴你這裡是下大雪的室外,你或許會真的感覺到雪花的冰冷。」
「這……難道不是和電影裡面一樣的欺騙嗎?」宋洋目瞪口呆。
譚永卓插口道:「不一樣的。這是我們自身的想像力帶動的感官感受,而催眠師所起的作用不過是暗示與引導,就算你不是自發想像『我在大雪中』,但至少你不排斥『我在大雪中』這件事,所以你才會感覺到雪花冰冷。如果你堅定的認為『我在屋子裡』,那麼任憑催眠師如何暗示引導,催眠都是不成功的,因為這違背了你的意願。結合電影的劇情,除非那名病人其實自身存在著殺人的慾望,而這種慾望被催眠師激發了出來,否則的話他是不可能從一個正常人被人為製造成殺人工具的。」
「那催眠會讓人忘記自己做過的事嗎?」另一人問道。
譚永卓與傅銘朗相看,兩人似乎都對這個問題感到有些麻煩,「怎麼說呢,透過催眠讓人失去記憶或篡改記憶,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剛才也說了,催眠狀態下的行為是不違背自身意願的,反過來看,自身意願在催眠狀態下是否會有更大的達成機率呢?短時間內意識喪失或是忘記自身經歷的案例世界上是有很多的,大多數時候這些情況源於生理疾病或心因性疾病,但是否能排除其中存在著催眠的因素則一直沒有定論。人的意識是很深奧的東西,例如夢遊就是一種奇異的意識狀態。」
「也就是說影片裡的犯人自己想忘掉自己殺過人,則有可能透過催眠忘掉?」
譚永卓教授為了學術的嚴謹性,沒有給出肯定的回答:「不一定。」
「催眠不一定能做到,但是短暫失憶是存在的吧?」
桌上響起個細小的聲音,眾人扭頭,這才記起在場還有個外人。
譚永卓教授對說話的白鹿微笑點頭:「是的。遺忘症在臨床醫學上一直都是存在的。」
白鹿的心沉了下去,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問些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這時傅銘朗發現他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冷汗,伸手摸他的額頭:「你不舒服嗎?」
這個舉動令徐媛的臉色微微變了。
「我沒事……」白鹿輕輕推開傅銘朗的手,有些脫力的站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第 24 章
席曉夏面對鏡子裡自己難看的臉色,急得快哭了。
肚子好疼啊……
只不過不小心喝了一口冰鎮的果汁而已,就疼起來了。
任婷沒來聚餐。她的這位閨蜜對心理學貌似不只是不感興趣這麼簡單,簡直是當毒瘤般避之唯恐不及,當初任婷聽說她要申請參加譚永卓教授的課題研究,為了逼她放棄差點跟她決裂,不過最後沒決裂成,反被她死拖進了小組中。任婷在小組裡一直不怎麼積極,像今天這種自由參加的研討活動就乾脆不來了。
席曉夏今天是生理期第二天,原本也沒打算來,只是她想碰運氣看能不能遇上傅銘朗。結果真給她遇上了——平時並不出席自由研討活動的譚永卓教授竟然意外現身,還順便把傅銘朗叫了回來跟大家一起聚餐。
這本該是件十分開心的事——如果她現在不是疼的腿都軟了。
席曉夏捂著腹部一瘸一拐回包間,在過道轉角的地方撞了個人,她正想道歉,卻發現這個人她認識:「對不……啊,你是傅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