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捶腿，男人也不知道怎麼了，在那樣一雙眼睛的注視下，他那些陰暗和旖旎突然就消失不見，滿心眼裡只希望這個姑娘好，不忍她受一丁點的委屈傷害。

&ldo;都讓開！&rdo;雲非煙接受不這樣的事實，她提著一把劍過去，指在了雲堯的心口上，怒吼道：&ldo;雲堯！&rdo;

袁紫珠被嚇了一跳，雲非煙手裡拿著的那把劍，是袁紫珠從長陵拿過來的鳳淵劍，她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要帶著它，只是隱隱約約地，覺得這劍與自己有些關聯。

被劫走的時候這把劍正在自己懷裡抱著，沒想到雲非煙不僅劫來了自己，還劫來了這把鳳淵劍。

&ldo;你快住手啊！&rdo;袁紫珠急得要哭了。

&ldo;別過來！&rdo;雲非煙出聲阻止了想要撲過來的袁紫珠，滾燙的淚水從眼眶裡流出，砸落在地上，帶起了輕微的灰塵，而雲非煙把那把劍又往雲堯的心口送了送，哭著道：&ldo;我只是想讓你難過啊，姐姐，為什麼你過得那樣開心，為什麼怎樣都傷不到你，難道真的要我親手殺了你嗎？&rdo;

那把鳳淵劍又一次染上鮮紅，雲堯被那紅光晃了眼，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那樁被她故意遺忘的舊事。

她提著一把染血的紅劍，本想刺向芍藥，最後那把劍卻陰差陽錯地插進了百合的心口。

也許冥冥之中，一切都有註定，自己以前不信命，這時候卻突然覺得有些命運沒有辦法反駁的。世有因果迴圈，也許這把誤刺給百合的劍，終究是要還回來。

第119章 八、百合

雲堯哭了，眼淚從眼眶中滑落， 襯得那張臉尤其楚楚動人， 若是雲兮在這裡， 一定會攬她入懷，溫柔地替她拭去淚水， 可是雲兮不在這裡，沒有人能給她安慰和依靠， 她只能自己一個人哭。

&ldo;這就受不了了嗎？&rdo;雲非煙笑得癲狂， 卻無端地笑出了眼淚， 她握著劍柄的手在顫抖， 每動一下，雲堯的心口就痛一下， 可雲堯卻像是渾然不覺一般， 她面上沒有被痛苦折磨的表情， 只有漫無邊際的傷心和空洞。

&ldo;姐姐，你一定很傷心吧，可是你知道嗎？無論你有多麼難過， 你都比不過我曾經的難過，如果不是為了比過你，我不會墮落的，可是經過這麼久我才發現，我比不過你的，不管我怎樣做我都比不過你……&rdo;雲非煙終於鬆了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ldo;非煙，&rdo;雲堯艱澀地開口，眼淚未停，道：&ldo;你不用和我比的……&rdo;

&ldo;是啊，我比不過你，我又何苦同你比，&rdo;雲非煙抬眼看向雲堯，那張臉因為淚水的覆蓋，竟有幾分妖媚之意。&ldo;所以我又想了另一個法子，姐姐，我比不過你，所以我只有讓你痛苦我才能好過，姐姐，你明白嗎？&rdo;

雲堯不明白，不明白這世事怎會如此詭譎，如果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女子就是百合，那雲堯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她沒法原諒，那個叫百合的小花仙，是她最好的朋友，天真明媚，從來不曾有半點陰暗，更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可憎的不像話。

&ldo;姐姐，你說話啊，你為什麼不理我？&rdo;雲非煙過來拽雲堯的衣角，仰著頭笑了，她輕聲道：&ldo;姐姐，既然你不說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rdo;

&ldo;你要幹什麼？&rdo;雲堯捂著胸口，下意識地護在袁紫珠身前，卻感覺腳下一軟，竟是站都站不住。

&ldo;你……&rdo;雲堯額頭冒出了大滴大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