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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關旗陸轉身決然離開的背影說不出話。
一句引咎辭職,已堵死了所有後路。
比司淙更驚愕的人是安之,她不明白為什麼關旗陸會表現得如此決絕。
眼看著關旗陸就要走出門口而局面就要變得無可挽回,此刻安之心頭清晰想起,當她第一次在工作中犯錯時正是他在曾宏開口之前將她帶離,使她免受職場中無處不在的折辱,如今他卻會被曾宏逼得出外從頭來過?
不,她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安之抽過聶珠面前的筆記本,拿起筆在上面飛快簽下關旗陸的名字,把筆記本遞給前面的同事示意他們傳上去給司淙,然後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起立,輕怯但堅定地道,&ldo;那份保函不是關總簽的,是我。&rdo;
走到門口的關旗陸霍然回首。
安之從來不曾見過關旗陸在這一刻的眼神,眸中驚愕得不能置信,又怒得似下一瞬就會噴出火焰,還冰寒得令冷意直滲入她心底最深,似乎她是全世界此刻他最不願見到的人。
她被他的眼神震得僵立,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靜得連根針掉下也能聽見的會議室裡,緊盯著安之的除了關旗陸外還有曾宏,聽到安之的說話時他腦裡轟地一聲炸了開來,全身血壓驟然升高,脖子上微凸的血管浮現出淡淡紫紅,雙目中she出劇烈恨意。
安之不由得微微恐懼,曾宏就象是想撲上來生生咬死她。
本來正苦於無計可施的司淙卻是忍不住面露喜色,下一瞬已斂起了表情,再沒有比這更及時和更合適的臺階,他極為威儀地開口,&ldo;這件事我知道了,曾總你和大家先出去,旗陸你留下來,散會。&rdo;
一陣輕微的暗暗鬆氣聲,所有人迅速起立,無聲無息地魚貫而出。
曾宏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一臉慘敗地再瞥了一眼安之,無言起身。
那瞬間安之有種錯覺,彷彿曾宏的人生悉數盡毀在她一句說話裡,她低低地垂下腦袋,心頭驚恐彷徨無助,只覺眼中淚意就要衝堤而出,已經沒有勇氣再去看關旗陸一眼,她緊跟在最後一人的身後離開。
關旗陸仍然定定站在門口,已轉成無邊複雜的眸光始終跟隨著她低垂的腦袋,直至她從他眼底經過,門被從外掩上,他的臉色頓時寒了下來,冰眸投向司淙,毫無耐性。
&ldo;曾宏就算有那份心思,在我眼皮下也不可能使得動技術人員對程式動手腳,那群人再受他威逼或被他巧舌如簧地鼓動,哪怕他們已經口頭上答應了會和他一起窩裡反我,也不會愚蠢到在景況未明前就敢拿公司超過五百萬的生意來開玩笑‐‐只除非,是董事長你暗地裡給了其中某個人一顆豹子膽。&rdo;
清河證券的事故根本就不是塞曼提的軟體引起,而分明是飛程內部所為。
司淙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面容平和地認真比對著影印件和本子裡的兩個簽名。
&ldo;清河之所以一直是飛程的老客戶,很大程度上並不是因為曾宏多會攻關,而是因為你和清河的一把手有著外人不知的私交,所以就算在他們二把手不知情的情況下你把這筆生意玩弄在五指間,等我入了局之後,只要你請清河的一把手吃頓飯,所有問題最後還是會迎刃而解。&rdo;
司淙終於出聲,不無感嘆,&ldo;可惜最後還是被你將了一軍啊。&rdo;
沒想到錯看最關鍵的一步,關旗陸非但沒有如他預料中的向形勢屈服,反而竟然二話不說就宣佈辭職‐‐用現實中的榮華去壓制他是司淙唯一的籌碼,然而只要關旗陸捨得放手,真正不留戀和不在乎,司淙也就徹底失去了主動權。
&ldo;既然已經這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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