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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爸還沒死,已經足夠她噁心的了。古思鈺堅信他們有傷害自己的權利,那麼她也有憎恨、希望他們全部都死掉的權利。
古思鈺很少回憶以前的事兒,也不大跟人說,覺得丟臉,每次說完別人都會分享一下自己父母來安慰她,說真的古思鈺聽完會很嫉妒,總會生出報社的想法。
想著,在霍君嫻拿紙巾擦嘴的時候,古思鈺從床上起來撐著手去洗澡,她握著花灑調溫度,腦子裡想著夢裡的事兒,因為霍君嫻戳穿她的傷痕,她不得不承認,夢裡的女孩子是她自己。
前十多年,她就是個乞兒。她對著鏡子看,此時的身體還算乾淨,傷疤都被吻痕覆蓋,已經不是那個可憐兮兮的女孩了,她拿著花灑沖身體,腿根本站不穩,踉蹌了一步靠在牆上。
她算不上狼狽,但是肯定的,體力不支。
昨夜霍君嫻嘴裡一直說讓她親她,可古思鈺要親她的時候,她又比古思鈺快。古思鈺像一條狗被她擺弄,根本沒有任何決斷權。
「寂寞嗎?」霍君嫻抱著古思鈺的腰,吻她的後頸,含糊不清地問:「你寂寞嗎?」
這種夜晚反反覆覆問這種話,寂寞嗎?庸俗,古思鈺沒回答,霍君嫻就要將她的靈魂摳挖出來,看看她到底在藏掖什麼。
是啊。
很寂寞啊。
古思鈺飄蕩久了,對她來說,無聊等同一種寂寞。
霍君嫻吻著她身上的疤,反反覆覆把唇貼上去,試圖幫她消除記憶,古思鈺握著她的手腕。
求求你,塞滿我習慣寂寞又畏懼寂寞的軀體。
古思鈺躺靠在床頭,霍君嫻貼在她身上,古思鈺很有一套,她知道套一個人的話,就是把空間變小,讓兩個人靠得很近,營造出一個說心裡話的絕密空間,那麼對方就會點頭,會坦白自己的內心。古思鈺側抱著霍君嫻,讓她們密不可分,問她:「這麼澀,你有沒有想過勾引過我。」
霍君嫻點點頭,「嗯。」
「有一次你溜到我房間來,我沒有穿內衣。」霍君嫻說。
「嗯?」
「但是你太規矩了,沒靠近我。」
「……」古思鈺罵了聲艹,「真尼瑪騷。」
「你清楚的。」霍君嫻說,「我27歲了。」
她翻了個身,手指搭在古思鈺腰上,她似乎不太喜歡小酒店的空間的味道,把頭埋在古思鈺的脖頸處,輕輕地嗅她身上的味道。
「你好年輕。」她這麼說。
她把手放在古思鈺身上,撫著古思鈺的肌膚,這樣像極了一個吸血鬼,吸人血還要挑挑揀揀。
身體疲憊了,古思鈺很累,畢竟是兩個女人,單打獨鬥是都沒有用的,霍君嫻握著她的手。
古思鈺沒動,霍君嫻就說:「換個姿勢。」
失神的瞬間,霍君嫻蹬鼻子上臉,古思鈺悶悶的,快把棉絮摳出來,「我要死了,讓我呼吸。」
身上泡沫太多,古思鈺想入神了,差點把自己醃入味了,酒店提供的沐浴露也沒有那麼好聞。
古思鈺迅速把身上洗好,換好衣服從浴室出來,霍君嫻把窗簾拉開了,陽光並不刺眼,呈現出一種雨後的清新,外面的世界還是濕漉漉。
「餓,叫點吃的吧,想吃什麼?」古思鈺撿起地上的衣服,猶豫是丟掉,還是拿去洗,衣服還挺貴,不知道酒店洗衣機幹不乾淨。
酒店有提供的飯菜,味道肯定跟外面盒飯一樣難吃,古思鈺拿著刷外賣,附近剛搞開發,好吃的店沒幾家。
很快,敲門聲響了,霍君嫻說:「是陳叔來送衣服了。」
霍君嫻把浴巾撿起來披著去開門,隔著一面牆,古思鈺都能感覺到陳濤憤怒的眼神,陳濤在呵斥她帶壞霍君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