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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安慰涼薄，不曾有，因此他眼淚滲得更多，如今他學得悄悄的，不叫人發現。

他穩住聲音，說起東娘子。

陸照陽說聽見她在外敲門，卻是不想開，懶怠搭理。

阿雪不明白緣故，陸照陽無意多說，說了阿雪也是不明白。

&ldo;她跟你說了什麼了?&rdo;

&ldo;就是問我在做什麼。還……&rdo;

&ldo;別吞吞吐吐的。&rdo;

&ldo;還說可以介紹在家裡打個水井，說方便。&rdo;

阿雪斷續地說完，陸照陽卻問他：&ldo;你自己想嗎?&rdo;

他難以啟齒，又有什麼臉面大大方方說自己想要?阿雪怯怯地看了幾眼他，又躲閃回去，面上始終漲紅。

陸照陽明白了，&ldo;可你卻是水也不會打，提也提不動不是嗎?&rdo;

阿雪沉默地點頭。

陸照陽道：&ldo;你若是能在一天之內將水缸打滿水，我便考慮在院子裡打口井。&rdo;

&ldo;我……&rdo;

&ldo;做不到嗎?&rdo;陸照陽平淡地問他，&ldo;那你之前為何說自己能做得到。&rdo;

阿雪扒著床邊，羞愧至極，一句一句問得他抬不起頭，再沒比陸照陽的責怪更讓自己悲痛的了。

&ldo;我錯了，我說大話，根本做不到……騙了你……&rdo;阿雪哭著說，&ldo;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氣。&rdo;

&ldo;陸雪。&rdo;

陸照陽叫了他名字，阿雪屏住呼吸緊張地望著他，露出慌。

&ldo;我不說假的，你若真的能辦到，我就同意在院子裡弄個井。&rdo;

&ldo;辦得到嗎?&rdo;

捫心自問，阿雪不曉得，他哪裡想得出來?能精確地計算，去計較裡面的得失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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