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須彌內亂(三)(第2/3 頁)
一杯,雙手遞到她面前。鄭安雅有些不自在,對他說:“你坐著就好,這些小事不用你做。”陳完卻站著不動身,只笑道:“歸大人官居九卿之位,不也為王上端茶倒水嗎?眼下這宮中只有王上和臣二人,這等小事總不能讓王上親自動手吧?”鄭安雅覺得他說的有理,便接過了那杯茶。陳完見她喝了茶,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又問道:“王上,在我們須彌國,服侍君王這些事情都是宮女做的。臣知道高昌國女尊男卑與我國相反,原以為伺候您的該是男子呢,沒想到,竟然也是女子。”鄭安雅笑了笑,沒有答話。
正好歸尺素回來了,陳完這幾個月經常入宮,和她也混熟了,她便說道:“若是按照祖制,在王上成年之後自然應該由男人來服侍的,只是王上不願意。”說完還捂著嘴笑了。
鄭安雅斥責道:“你又在胡說些什麼?出去!”
歸尺素聽了,反而笑得更歡:“好好好,我出去,我這就出去。”說罷當真出了門,只留下那兩個人在屋裡。
陳完見狀,笑意更深。他試探地問:“王上,您為什麼不要男人服侍啊?”
鄭安雅道:“寡人不習慣。”
陳完又問:“男女居室,人之大倫,王上總要習慣的嘛。”
鄭安雅被他弄得有點煩,沒好生氣地道:“這不是你該問的。”
陳完道:“臣可聽說,是王上嫌他們長得不好看?”
鄭安雅心裡一驚,故作鎮定道:“這你也打聽到了?”
陳完湊近了問她:“那王上覺得臣的長相如何?”
鄭安雅嚯地一下起身,正色道:“陳完,寡人從未拿你當做普通臣子,你不必自輕自賤。”
陳完聽了,噗通一聲跪倒,膝行上前扯住她的外袍道:“王上息怒,臣自幼聞祖父教誨,十分仰慕王上,只恨兩國相隔甚遠無緣一見。自從那一日見到王上之後,更是……更是日思夜想無法自拔,臣自知有此想法實在大逆不道,願任憑王上處置,絕無怨言!”
鄭安雅暗暗倒吸一口寒氣,若不是房如樨提醒過她“陳完慣於掩藏自己,不可輕信”,她恐怕真會相信他的鬼話。就在前幾天,她派出去盯梢的人回來告訴她陳完對侍從琉璃自嘲“少不得要犧牲色相去討好那個老女人”的時候,她還半信半疑。如今,望著眼前這個痛哭流涕的男人,她只覺得一陣陣的噁心,她真真切切地見識到了什麼叫無恥,更驚歎於陳完心機之深、為達目的犧牲之大。
“陳完,”鄭安雅想了想,決定先提醒他一些事實,“你可知,寡人有婚約在身?”
陳完抹了抹眼淚,道:“臣知道,那個人叫牟明月對不對?可臣聽說他是先王指婚給您的,您並不喜歡他呀?莫非王上顧忌先王遺旨?”
鄭安雅道:“不是牟明月,你是須彌人,難道沒有聽說過當年寡人在須彌國時發生的事嗎?”
“您說的是渤海王?”陳完破涕為笑:“王上,臣說句不該說的話,您和渤海王不是真的吧?”
“哦,你為何這麼說?”鄭安雅問。
陳完見她這樣回應,知道自己猜中了八九分,便道:“何止臣這樣想,恐怕天下人都這樣想呢。一國之君若要大婚,從納采開始便路人皆知,可您和渤海王這婚約卻是憑空冒出來的,只見您二位口頭承認,先前不見有任何的舉動,之後二十多年了也沒有下文,甚至連見面都沒有一次,可不是假的?”
鄭安雅問:“說了這麼多,你究竟想怎樣?”
陳完仰起頭看著她的臉,表情真摯地說:“王上,無論是牟明月還是渤海王,臣都不介意。牟明月還有幾十歲才成年。而渤海王呢,不是微臣多嘴,您二位口頭訂婚後二十多年沒有見面,他身邊有沒有別的女人您可知道?您不會變心,他也不會嗎?他可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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