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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不管我做了什麼,可我始終不曾想過害你……」
林綺文的眼淚再一次滾落,視線卻掃過白萱,「我知你心中只有白璇,哪怕當初你說你寵她疼她只是情勢所需,你說你要娶的人還會是我,你讓我等,讓我與她好好相處,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的目光只追隨她的身影……相公你對我可曾有過一絲的真心?」
當時,她無法理解他為何要捨棄她而如此守護一個孩子,白璇雖然長相乖巧可愛,性子卻是極弱,他這樣張狂倨傲的人怎會喜歡那樣的女子?
「綺文,你我相識多年,縱然分離時日不在少數,婚約卻也不該是建立在虛情假意之上。若我擇勢而娶,又何須娶你?岳父不過是小小的一個尚書,為了明哲保身文武官員一概沒有過密交集,他能為我鳳家帶來什麼?綺文,你是母親給我選的妻子,心思夠乾淨,身份夠簡單,不會讓鳳家捲入更多的是非恩怨,所以我才答應母親會娶你過門。」
鳳曦第一次放下姿態,淡然地解說那些過往。
當時正逢情竇初開,他許是對她有過幾絲好感,也是看中了她那適合做當家主母的性子與身世,說起真心,那時的他必然是真誠的。
哪怕不是驚天動地的情感,娶她的理由卻是純淨的。
「相公……」
林綺文愣愣地望著這樣的鳳曦,這些年來,他第一次敞開心扉對她傾吐真言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只覺得很不甘心。
「相公,我從未想過要做對不起你的事,可……可他是皇上,他拿我爹我娘來要挾,他拿你來恐嚇,我不能說不,我不敢說——」出嫁前的那日,皇上微服到了林家,招她去問話,招她去侍寢,她何來的膽量去違抗皇命?
「綺文,被皇帝寵幸你或許真的不敢違抗,可你不該帶著那樣骯髒的身子與我大婚。是不是真處子,我還區分得出來,所以,你該明白我為何寧願讓別的女子懷孕也不想碰你。」鳳曦漠然地掃過哭得悽楚的林綺文,拽著白萱頭也不回地離開。
在白萱出現之前,他曾多次懷疑到林綺文頭上,又一次次地被自己否決。這是唯一一個不是別有用心留在身邊的女人,他不想連她也被捲入骯髒的陰謀中。
身後,林綺文還在聲聲叫著相公,不過,鳳曦的腳步卻是越邁越快。
不過瞬間的功夫,鳳曦已經帶著白萱繞小道去了梅園附近那個溫泉的院子,連衣物都來不及脫便將白萱打橫一抱跳了進去,嚇得她立即撲騰掙扎著要起身,卻因為被環住腰反而喝了幾口水。
「你發什麼瘋?有情緒也不必拿我出氣吧!」
白萱好不容易抓住了溫泉池邊緣,咳嗽了幾聲便忍不住抱怨。本就是寒冷冬日,就算是白天也是寒風凜冽,這會兒衣物盡溼,上岸只有凍死。
剛才他那副架勢,活像要把她扔水裡淹死一般,給他戴綠帽子的又不是她!
鳳曦肆意地咧著嘴,眉目彎彎,笑意盈盈,一副邪佞姿態。
他動作迅速地除去身上所有衣物,便拽過抓在池邊的白萱替她寬衣解帶。「我只怕你不肯陪我沐浴,所以才沒給你反對的機會。我們是要去補眠的,可我在軍中待了多日不曾洗過,不是怕你嫌我髒不讓我上榻嗎?」
白萱見他放低姿態解釋,一腔鬱悶無處發洩,半響才發現身上的衣物被剝得只剩下肚兜,當下心中一急便推開他,身子宛如活魚般迅速躥了出去,游到了對面的池邊。
回頭見鳳曦沒有追上,只是唇角掛著一抹讚賞的笑意,她便說不出的氣悶。
「你不是打算在這溫泉裡補眠吧!衣物都溼了,這邊又極少有人知道,阿離去追羽裳了,我們怎麼回去?」他幾天沒洗不代表她也是,雖然溫泉水很舒適,但畢竟是男女有別,這樣共用多少有些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