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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蔚然的經濟狀況，不是秘密。

顧蔚然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一副很是受教的樣子。只是還一個勁兒的催他。

&ldo;你先看看這個唄!&rdo;

沈清河也在一旁幫腔。

於盛無奈，只得拿起來看，一目十行。漸漸的，越來越認真。蔚然跟沈清河都不去打擾他，就著棋盤下五子棋玩兒。過了一會兒，再看於盛。

跟關公又喝了二兩酒似的，眼睛似乎粘到了上頭。好不容易看完了，他抬起頭，直直望著蔚然：&ldo;這是預備給我的角色?&rdo;

&ldo;是。&rdo;

於盛不說話了。

他說什麼?他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覺得胸中一團豪氣，恨不得吼一聲&ldo;痛快!&rdo;才好。

蔚然讓他看的，是重新改編好的《孤臣》劇本中，單獨分離出來的一部分。不是主角。

是《孤臣》中，滿手血腥罪孽無數卻頂著風骨忠臣的光環光鮮了半輩子，最後被揭露真面目只恨不得人人誅之的大!反!派!

而且是分量相當吃重的反派。

這讓於盛如何不動心?

&ldo;你就應了吧大哥，這也是幫蔚然的忙。&rdo;沈清河不失時機幫腔說好話：&ldo;大不了到時候片酬少拿點的事兒麼～&rdo;

於盛倒樂了，看了一眼蔚然，奇道：&ldo;她給你什麼好處了?&rdo;

沈清河羞澀的扭捏;&ldo;她說把裡面最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兒那個角色給我。&rdo;

……

事實證明，沈清河同志是相當有覺悟的。

&ldo;錢的事情不用操心!&rdo;蔚然掰著指頭算：&ldo;年後籌備，開拍也得好久呢!我簽了個綜藝，酬勞不少。再借點也就夠了。前提是不花冤枉錢。&rdo;

蔚然神秘兮兮的小聲道：&ldo;你覺得如今咱們劇組的花銷是多少?把片酬什麼雜七雜八的都算上。&rdo;她伸出指頭比劃了下：&ldo;至多也就這個數。我請高人預算過了，錢花的合理的話，差不多也就這些。&rdo;

沈清河有些訝異，於盛卻是若有所思。

電視製作，從前期籌備到後期製作，每時每刻都是鈔票在燃燒的聲音。這一點也不誇張。其中最貴的是什麼?是人。所以幾乎是很長一段時間，大家都陷入了一個怪圈。

只認流量。

小花小草們不管有沒有演技，都擼了袖子上，動動嘴念念詞，動動腿走個位揮個刀子耍耍酷，這錢就算掙到手了。似乎都認定這錢好賺，報價是一個比一個高。

人家有底氣啊，粉絲就是底氣。觀眾吃不吃的下，粉絲吃的下。有流量就有話題，有話題就有曝光率。反之，你劇裡要沒個花花草草的，撲街撲到死都有可能。快餐時代大家都不願意落了人後。什麼情懷什麼節操都統統扔了地上被風吹的渣都不剩。

所以一開啟電視，十個臺有四個是雷劇，畫面糙的人不忍直視，三個是所謂的&ldo;上億投資&rdo;，裡面頂大頭的是某知名小生。兩個是家常裡短還有一個是憶苦思甜。別說被逼的去找美劇韓劇的□□青年，連大媽們都覺得沒啥可看的。

這不是重點，但重點顯然在場的幾個人都領會到了。即使是初出茅廬的沈清河也曉得。

經費高低不論，單看錢都花到哪裡了。

比起一個主角就頂的上半數經費的製作，蔚然的打算顯而易見。

想明白了這一點，於盛相當爽快：&ldo;雖然不知道你這個什麼時候能拍，但你的這個我應了。到時候提前說，我好排檔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