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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壓力、也怕你知道之後就放棄了，所以除了資助這件事，我也沒有插手你後來的任何申請和審核流程，你的名額是靠你自己得來的。」

「那之前學院新增的社會助學金？」

溫朝心裡微微咯噔一響，但還是如實說：「也是我和學校負責人商議之後設立的。」

他拿不準虞硯是什麼反應，解釋道：「但我也只是設立了這樣一則助學金，成績和條件和一般的助學金要求是差不多的，只是沒有加入和國獎互斥這一條。」

「第一屆算是我的私心，是以我個人的名義獎助的，學校沒有公示捐助企業，但從下一屆開始，這項助學金會轉到溫氏名下，以後每一屆都會有。」溫朝頓了頓，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我是個商人，爭名逐利是本性，沒有默默無聞做好事的慈善心，既然捐了，那順手為公司掙個名聲也是應該的。」

「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虞硯說。

溫朝卻猛然鬆了口氣，「我以為，你會很討厭這種功利性極強的做法。」

「是很討厭，」虞硯翻了個身，枕著自己的手臂在黑暗中望向溫朝，「但是我更討厭你什麼都瞞著我。」

溫朝嗒然，雙唇緊抿作一線，習慣性地想要說聲抱歉，但又想起每次說完都會惹得虞硯更惱火，左右為難片刻，索性不為自己辯解了。

「那你來國也不全是為了我吧？」虞硯接著問。

「但也不全是為了工作，」溫朝下意識辯駁完，遲疑了幾秒，沒等虞硯追問，乾脆將來龍去脈一同和盤托出了，「開發新專案的事，在離婚前就已經在準備策劃了，溫闌……回來那段時間，他越俎代庖暫停了，為了不讓他起疑，也就中止了一段時間，不過我自己另外有派人去那邊考察。本來是沒打算要過去的，後來就是離婚之後，溫闌的事也告一段落了，你……提交了交換申請，我這邊其實問教務處的老師是可以知道訊息的——你如果不願意，我以後不會再問了，事實上只有交換這件事我有再聯絡那邊，我不想你覺得我在監視你，除此之外就沒有再讓那邊的老師留意過——我也就決定了親自出去談新專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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