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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用力拉緊韁繩,雙腿夾緊馬腹迫使馬兒前蹄踏空停下。
攔住她去路的奴僕見縫插針地上前,將手中黃皮信封遞給她:「大人,這是我家老爺給你的信,還說了讓你看完後,最好馬上做決定。」
池苒將遞過來的信匆匆一覽,頓時臉色大變,掉轉馬頭朝同皇宮完全相反處馳騁而疾。
而她去的地方,正是城外破廟。
蛛網密佈,腐爛潮濕堆積的破廟中,從破舊木視窗灑入內的細碎陽光照得廟裡灰塵飛舞,煙塵寥寥得透著縹緲出塵。
前面被打暈後醒過來的許霖見到自己正被雙手雙腳捆綁扔在缺腿木椅上,背對著她看不清容貌的女人,圍在角落裡的數十個黑暗人,當即怫然不悅地破口大罵:「你知不知道本殿是誰就敢動本殿!你信不信本殿會誅了你的九族。」
「你要是敢動本殿一根汗毛,本殿立馬派人將你們家的祖墳都給刨了,將你們的屍骨扔出來給狗啃,還讓乞丐在上面滋尿!」
臉色鐵青的池馨聽他罵得比市井潑夫還要不堪入耳,勃然不悅地抽出匕首朝她走近,泛著寒意的匕首在他臉上遊走:「你這黃毛小子可真是嘴髒又聒噪,也不知道池苒到底喜歡上你哪一點。」
「本官橫看豎看,發現你無論是哪一點兒都比不上陸修郢那小子,想必她能容忍你生下她的長子,定然是床上功夫格外了得。」
直覺告訴許霖,這個該死的瘋女人真的會對他下手,腦海里不斷搜尋著有關於此人的記憶,但得來的卻是一片空白。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又是誰!」他要是還不明白些什麼,倒不如直接抹了脖子投胎去,也好過在世間浪費白米飯。
「本官是誰。」臉上端著和藹笑意的池馨說到這個,還刻意停頓了一下,臉上褶子隨之開出了花,「說到本官是誰,你恐怕都得要喊我一聲姨媽才對。」
「本官不想要做什麼,本官只不過是想要借用殿下的手,請一個人前來做客。」
隨著她話音剛落,守在廟外的侍衛走了進來,附在她耳邊,說道:「大人,池駙馬來了。」
池馨見她等的人來了,直接用抹布堵住許霖的嘴,又用刀威脅地拍了拍他的臉,示意他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否則,她可說不準這把刀子,什麼時候會劃破了他漂亮的小臉蛋。
須知男人的臉,便相當於他們的命。
一路風塵僕僕趕來的池苒推開斑駁腐朽大門,血絲如蛛網密佈瞳孔,咬牙切齒道:「本官按你說的一個人來了,你給我放開他!」
「本以為你會先去皇宮一趟再過來的,誰想到你的這位夫郎在你心裡倒是有幾分位置的。突然間,有些為那陸家小子感到不值。」池馨見到這張搶走她心愛之人的臉,漆黑瞳孔中隱約有瘋狂閃動,臉上的惡意宛如實質。
乾癟,薄削的嘴唇扯出狠毒弧度:「想要救你的夫郎與你兒子嗎,池苒。」
「條件是什麼,你說。」眉頭緊蹙的池苒明顯不悅。
池馨將匕首扔到她腳邊,渾濁的眼珠裡迸發出狠毒:「很簡單,只要你死了,本官就願意放過他們一條生路,如何。」
池蕊一家都被她弄死了,最像那個女人的池苒她又怎麼會放過!
若非池蕊這個當姐姐的搶了她心愛的男人,她怎麼會對他們下手!說到底,也是池蕊該死。
眸中憤怒,惡意騰升的池苒踢了下腳邊匕首,似乎在思考她話中可信度。
「有些事本官說到做到,難不成侄女還真的想要看著你的夫郎,你的兒子死在你面前不成。」目露獰笑的池馨見她遲遲沒有動作,手上刀子再度往許霖脖間逼近一分。
鋒利的匕首劃破纖細,薄弱的脖間肉,劃出一抹蜿蜒朱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