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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苒,你怎麼突然把衣服脫了?」陸修郢看她將外衫褪去後,臉頰忍不住一紅,就連視線都不再敢與她對視。
「你不是說有蚊子咬你嗎,這樣他們就全部來咬我而不是咬你了。」將外衫褪去的池苒露出白皙如玉,且在皎皎月色下宛如鍍上一層柔和銀光的肩膀,更令周圍氣氛也隨著噼裡啪啦響起的火星而變得稍微曖昧。
哪怕許霖很討厭她,也不得不承認她是美的,更別說情人眼中出西施的陸修郢。
並未理會他們心中所想的池苒將外袍蓋在陸修郢身上,嗓音溫潤地撫摸著他頭髮:「若是晨晨困了,便先靠著我的腿睡一下,說不定等天亮來臨,就會有人來找我們了。」
微咬著下唇躺在她腿上的陸修郢卻心疼地問了句:「可是那麼多蚊子咬你,苒苒會不會很疼啊。」
「我的血型生來就不得蚊子喜歡,所以他們大多都只是聞下味道就走了,哪裡像你細皮嫩肉地招蚊子喜歡。」羽睫半垂的池苒伸手遮住少年眼睛,於他發頂落下一吻。
「晚安,晨晨。」
「晚安,苒苒。」
而坐在不遠處的許霖正齜牙咧嘴的打著蚊子,就連那聲響都弄得格外大。
直到一聲:「你要是再發出一點聲音,信不信我將你扔進山裡餵狼。」
而使得許霖拍蚊子的動作一怔,隨後磨了磨後槽牙不吱聲。
因為他知道這個狗女人是真的會說到做到!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看上這個兇巴巴的狗女人哪一點的,也不擔心以後會被家暴!
並不知道自己被迫同那些打女人的孬種掛上相同符號的池苒,在看見陸修郢已經枕著她大腿入睡後,又伸手探了他的額頭好幾下,發現沒有起熱時,才將懸著的心放下。
這一次的山洪暴發是她始料未及的,也不知道陸家在得知陸修郢跟著她外出踏青的路上出了事故後,又會如何對池家發難,大姐又會有多擔心。
或許是想的事情太多了,竟導致她連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坐在她對面的許霖倒是哼哼唧唧得倒頭睡得香甜,她偶爾間還能聽到他的磨牙聲,也不知道是在氣什麼。
幸運的是他們在天亮後,便被派人來尋他們的陸家人與池家人找到了。
獲救後的池苒沒有第一時間回池家,而是跟著陸修郢回了陸家。
此行的她不只要同他們解釋此次的事故,說不定還得要面對陸家人的再一次審視。
「苒苒,我爹爹說是有事要找你。」下了馬車後的陸修郢以為她會害怕,便偷偷地拉住她小手,「我爹爹雖然看起來是兇了點,不過人卻很好。」
「陸主夫自然是很好的人。」只是這個好,卻建立在你是他的兒子上。
在陸府換了一身衣服的池苒隨著僕夫的引路來到攬月閣。
說主夫便在裡頭等她後,他便識趣地退了出去。
抿著唇的池苒先是在外面設想了等下會遇到的一切刁難問題,這才推門入內。
屋內靜悄悄得只於陽光斑駁灑入內,又於裊裊茶香侵入鼻。
待她走過那扇玉刻湖光山色屏風,來到掛著一幅穠染梅雪畫作的黃梨攜花傢俱前,見到那位明明年過不惑,卻保養得仍像三十出頭的男人時,只是一眼,池苒便有些承受不住他氣場壓迫地低下了頭。
「池苒見過陸主夫,陸主夫安好。」不卑不亢的語氣,正好恰到好處。
端坐在高位上的曲詢卻沒有打算叫她抬頭的意思,更喝著茶,欣賞著她脊骨彎下的畫面。
直到過了許久,他才擱下手中汝窯荷花茶盞,半眯的瞳孔中泛著些許寒意:「春醺再過幾月便與本殿是一家人了,為何還叫得如此見外,難不成是打心裡不將我們陸家當成是你的未來親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