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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發現。”

柳文仲點點頭，抬頭掃視眼前天書閣的弟子。語氣沒有一絲波動，“陸天途的屍骸被人在亂石崗中發現，雖然已經被野狗撕咬的不成樣子，但他的肩胛骨上有舊傷。確定是陸天途無疑。”

低著頭的武坤神情微動，垂在身側的雙手微不可查地顫動幾下，很快恢復正常。柳文仲像是沒發覺一樣，繼續說著話。

“你們林師叔遇險回來曾跟我說過一件事，和楊修躲避黑水玄蜂逃到密林中避難時，曾聞到一股怪異的幽香。當時沒有在意，後來越想越覺得奇怪，黑水玄蜂死死咬住霜塵和楊修不放太過詭異，於是找到御靈齋的閔長老詢問。在親自聞了幾種香料之後。閔長老斷定，那是一種異香，對蠻荒中的蟲類妖獸。尤其是玄蜂有致命的吸引力。”

說到這兒，柳文仲頓了頓，繼續道：“武坤，霜塵回憶說，當天你曾經去過楊修的院子，給他送過什麼東西？”

此時的武坤汗如雨下面色蒼白。低頭盯著地面，眼神中滿是驚懼。不停發抖。

柳文仲扭頭看了武坤一眼，頭一次露出微笑，說道：“你真是足夠隱忍，仙墨派舉派遷入蠻荒，竟然還敢留你在天書閣。這些天你沒少用飛書給他們送情報吧，想來妖獸們和仙墨派的道友，現在應該已經進入我們的埋伏圈了吧。”

“咕通！”

武坤無力地跪倒在地上，像是丟失了魂魄一樣，精氣神瞬間被抽空。隱忍潛伏這麼久，到了現在這樣的緊要關頭竟然功虧一簣！面對攏著袖子像是家常聊天一樣的柳文仲，武坤連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來。

“武坤你這個王八蛋！我宰了你！你害我楊修兄弟！”

人群中的劉顯見狀再也忍不住，怒吼一聲，雙眼血紅，抽出長劍拼了命衝武坤劈過去。一旁的弟子趕緊七手八腳拉住劉顯，但也對武坤怒目而視，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武坤燒成灰燼。倘若不是柳文仲在場，武坤早就被眾人撕成碎片。

背叛師門，陷害同門和林師叔，這種行為被整個修仙界仇視，下十八次地獄都不為過。武坤即使不死，也會和仙墨派一樣活在整個寧國的唾罵和仇恨之中，終生不得安寧。

“師叔，你們沒證據……”在強烈的不甘和求生**的支援下，武坤哆哆嗦嗦，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妖獸給你那種香料的時候沒提醒你，只要接觸過它，一年之內味道都不會消散麼？如果你堅持，我可以借一頭天香獸。”

柳文仲此話一出，武坤再無半點僥倖之心，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天香獸是一種溫順的小型妖獸，對各種味道非常敏感，武坤身上的味道再弱也無法逃過它的鼻子。

劉顯一臉憤恨，眼眶通紅，和其他人一樣狠狠盯著武坤，想必武坤今後的日子不會很好過。柳文仲抬頭看天，心說前方戰場上的戰鬥應該已經結束，被包圍的妖獸只有全軍覆滅一個下場。

接下來就是從武坤口中拷問一些有關妖獸內部的訊息了。搜神術對修士的神識傷害太大，不能輕易使用，畢竟將來可能還要利用武坤打入妖獸內部，不過秉道堂地牢中的師兄弟術業有專攻，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

只是林師妹堅持閉關，連自己和掌門的探視都拒絕，看來是鐵了心第一時間衝擊氣海期了。想到這兒，柳文仲的目光轉向北方，似乎從遙遠的天際看出一絲和某人有關的訊息。

※※※

秦城，妙善寺。

兩人回到禪堂中暢聊一番，楊修瞭解了不少秦城相關的訊息，靜遠和尚無恥狡黠的性格頗合楊修的胃口。而且靜遠只是妙善寺長老，寺中住持還另有其人，那些跋扈的武僧和收取香火錢的霸道行徑全都出自住持之手，也讓楊修對靜遠的惡感少了幾分。

有關佛教起源和自在上人的傳說，靜遠和尚所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