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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靜如水的眸瞳內一絲漣漪輕輕泛動,紫意乍現。
“原來我是臧丘部的葛藜!”她無聲低喃。
魏真失魂落魄一般坐於地面,頓悟帶來的喜悅之情被最後出現的一幕衝散得蕩然無存,那一個高峨博冠、滿臉黑斑的瞿瘦老者他確未見過,但那彷彿代表著命運宣判的四個字——“你是罪人”,及眾多陌生身影的詛咒之念,竟令他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熟悉感覺,彷彿那如曇花一現的詭異一幕很早之前就已存在,銘刻於他的靈魂深處。
香舞衣同樣在沉思,狹長的銀瞳內精芒閃爍,飄忽不定地遊離於魏真與他胸前的那一顆玉珠之間。方才發生在魏真身上的變故她隱約有察覺,隨即卻清晰無比地察覺到了一縷靈魂波動自玉珠內傳出,妖族因妖魂存在的緣故,而她修為雖還不是妖將,卻因血脈之力,對於靈魂的變動亦極為敏銳。
“這顆玉珠到底是什麼靈器?難道是件靈寶?裡面究竟存在了什麼怪物?我回去得好好問一下白澤爺爺,他老人家當日贈這個黑傢伙‘天星花’,說是為了與我結一場善緣,這善緣又是什麼呢?”
她腦袋裡亂七八糟地想著,嘴裡卻突兀冒出了一句。“魏真,你不修煉了?不準備參加什麼奴院大比嗎?”
魏真如在夢中被一語驚醒,“哦”了一聲,卻香舞衣又接著說道:“你今晚已經累了,不如明日再繼續吧。”
他抬頭望過她一眼,並不說話,只是懵然點了點頭,就地躺下,心裡模模糊糊想著那詭異地一幕沉睡了過去。
“這個黑傢伙的秘密不少,還有他那頭被開了靈智的醜小怪獸。”香舞衣眨動狹長的眼睛,如是想道。
翌日,奴院廣場之上人山人海,報名參加三年大比之人絡繹不絕,獎品尚在其次,多數之人都是衝著脫離奴籍,恢復自由之身。
新任的院主諸葛準眼見人數過多,當場宣佈了另一條規則,凡參加之人,手段不限,生死無論。
這條規則一公佈,立即有不少人打了退堂鼓,有些報過名之人,當即選擇了退出,自由固然可貴,可也得有命去享。
報名一直持續了三日,近一千名新老弟子選擇參加此次大比,魏真拿到的編號是四五七。
杜小秋、方巖比他早報名一日,兩人的編號分是三二四和三八八。
大比的時間定在報名結束的第二日,所有弟子均有一天的時間準備,三人取過號牌,對望一眼,眼中閃爍著對彼此的鼓勵之芒。
分手之後,魏真沒有回到木屋,而是直接去了海邊,到了傍晚之時,才一身狼狽地回來。
香舞衣見他全身溼透,卻顧不得擦洗,一個人在小屋裡忙來忙去,也不抬眼看她一下。
“這些是什麼東西?”她看見魏真從一個瓶裡倒出來百十來只指甲蓋大小的碧色小蟲,忍不住問道。
魏真依舊不答話,伸指將一隻碧色小蟲捏碎,擠出一點汁液,滴入桌面的一支小瓶,接著又是如法炮製。
香舞衣白了他一眼,自己取過一隻碧色小蟲,蛇尾輕輕一落,碾碎了開來,隨即蛇芯在綠色的蟲汁上一觸,又迅疾縮了回去,銀瞳中頓時閃過一絲不屑之意。
直到魏真將百來只碧色蟲子全部捏死,提取了一小撮蟲汁,她才出言譏笑道:“這種海蟲的麻痺毒液只有活著時,效用才能發揮到最大,像你這樣笨的提取方法,作用剩下十分之二三就算不錯了。”
這些碧色小蟲正是魏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以身作餌才捉取到的“海鼻蟲”,他本意是要將蟲汁塗抹在樊天送給他的短劍之上,大比中對手只要被劃傷面板,身體就會出現片刻的麻痺,這也算是一個取巧的勝法。
眼見魏真呆愣望著自己,香舞衣得意地一笑,蛇首輕揚道:“算了,你好歹救過我,我又吸了你的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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