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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溪橋懶洋洋地吹了吹長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問道:「他是你的人?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廢話不少,假話更多。」
阿關氣道:「你什麼意思?你說我打不過那個誰?!」
「那可不。」段溪橋笑道:「如果就你一個人的話,別說打敗他了,就連他的一個頭髮絲兒都碰不到。」
少年探手擋住低吼著幾欲發狂的阿關,偏過頭凝視段溪橋片刻,驀地笑了。
他轉回頭,對阿關說道:「你看看這些南人,長得忒地好看。上上次那個是,上次那個是,這次這個也是。趕明兒你若是想討老婆了,來這邊挑一個得了,尋不到漂亮女人的話,總還有漂亮男人。」
他藉機譏諷段溪橋,話說得極為刻薄。誰料段溪橋並未搭理,反倒收起了刀,神色淡淡地走到前面將那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中年人扶了起來。
「什麼?不過是賭場贏了他幾十兩銀子與他吵了幾句就被打成這樣?趕緊走吧。往後做事記得小心點,看到阿貓阿狗的千萬別去招惹,省得惹了一身腥氣。」
望著感激不儘快速離開的中年人,少年一下子神色難看起來。他正要再開口,卻看見段溪橋矮身起身間已然露出一角的腰牌。
他挑了挑眉,對阿關意有所指地道:「算了,不和他說了。南人牙尖嘴利得很,咱們不是他們對手。特別是大理寺的。萬一惹了他們不高興,又要抓我們過去、給我們安些個莫須有的罪名了。」
段溪橋這才回過頭正眼看他,「你還認得其他大理寺之人?」
不待少年開口,阿關已然說道:「呸,老子才不認得那個娘娘腔。也就主子這樣脾氣好的,才會替那種人付那麼多銀子。」
段溪橋神色絲毫未變,淡淡笑了下,折轉回了大理寺。
傅傾饒正等在大理寺中,一看段溪橋回來了,忙迎了過去,告訴他自己的新發現。
「……發現的斷肢是南北對稱,仙客居內的佈置也是南北對稱,我想我們有必要……呃,大人,你在聽嗎?」
她急急一通說完,正欲講出大駙馬有嫌疑之事,卻發現段溪橋半天沒發一點聲響,不禁疑惑的抬眼去看。
段溪橋倚靠在桌邊,微微偏頭,望著地上磚石,食指輕叩桌面。
片刻後,他嗤地一笑,問道:「你這次怎還能順利進到仙客居里的?」
傅傾饒說道:「剛才說了啊。上次救人的時候不是遇到了個醫館的小學徒嗎?他帶我去的。」
「真是妙極了。我倒是剛知道,一個小小的醫館學徒竟然也能將人帶進仙客居里去。」
傅傾饒聞言,神色也漸漸冷了下來。
她抿著唇靜默半晌,最終扯了扯嘴角,問道:「你這是在懷疑我?」
段溪橋因了楊大人行蹤之事本就心中發堵,爾後聽了那些人的話起了懷疑,如今再看傅傾饒的態度,不禁怒火更勝。
「這個暫且不提。」他輕揉眉心努力壓制了片刻,卻終究按捺不住內心的煩躁,猛推了桌子一把。木質與地面相摩擦,發出刺人耳膜的尖利聲音。
「你先和我說說,上次去仙客居時,是誰給你結的帳吧。」
☆、第23章 爭
傅傾饒怒極反笑,嘴角勾起得更深了幾分,揚起了個譏誚的弧度,「方才我說的你都已不信,如今即便我再次說了實話……難道你就會突然轉了性子,相信我嗎?」
她的笑容刺痛了段溪橋的雙眼。
那時自己便是相信他,方才一句話也未過問。如今從旁人口中說出,幫他的竟是兩個惡徒……
這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思及那時因了救他脫困不及時,自己懷著的那些愧疚,段溪橋心